又是一瞬間,耳畔的嘈雜都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特別的聲音。
“喂,你背後跟了很多鬼哦!”
他回頭,一個身穿黃色呢大衣的姑娘跑過來,還拉了拉綁得亂七八糟的圍脖。
“我知道,一群呢。”他說著,搖了搖頭,“抱歉,我趕時間。”
“沒事,我感覺你去的方向鬼怪的味道更濃鬱,就打算去看一看。”胡寧邪氣一笑,突然又很難過,“你們人類真麻煩,這圍脖怎麼這麼難弄?”
“嫌麻煩你還戴什麼?妖不是不畏寒的麼?”胡影疏說著,更加匆忙地往家趕。
剛才那種被鬼氣纏身的窒息感消失了,這女的還真厲害。
“喂,胡大壯,有生命的東西都是畏寒的好不好?哪有不怕冷的?哎喲,這個東西真是煩死了!”
“你叫我什麼?”
“哦哦,胡先生。”居然昨天夢裡取的外號叫出口了,真是尷尬。
她不耐煩地撕扯著,眼看圍脖就要被撕碎了,一隻溫暖的手覆上她的,“不是這樣用的。”
男人的氣味就在鼻尖縈繞,是沐浴露的薄荷味,還有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他的手很暖,動作雖算不上溫柔,卻也暖心。
整理圍脖的時候,胡影疏的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胡寧的臉,那柔軟滑膩的感覺,帶著“幾個世紀”都沒有出現過的火花,他跟觸了電一樣地收回手。
“好了,就是這樣弄。”
胡寧撓撓臉上剛才被碰到的地方,又拍拍頸間的圍脖,露出一個薔薇般精緻和善的笑容,“謝謝!”
一旁樹上一朵桂花突然掉落,不偏不倚地落在眼前姑娘的頭發上,又順著發絲滑落。
撲通。
撲通。
撲通。
他收回目光,“好了,我趕時間,先走了。”
“哎呀,不是說一起麼?”
“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