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事實突然擺在文武百官面前,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而少年清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殿。
“孩兒在齊玉山住了一段時間,那兒的人們雖然念書不多,基本白丁,卻樸實敦厚,匪首是個武藝高強的……屢試不第的書生,根本不是茹毛飲血的山野之人。”
“齊玉山的環境很差,有狼群出沒,栽種糧食很難,於是這群人劫富濟貧,也靠著搶來的東西度日,前段時間運氣不好,劫了官家的糧。”上官陽陳述了基本情況,她發現自己沒說一句,皇帝的表情就舒展一分。
不錯。
“談談解決之道。”皇帝挑眉,饒有興致。
“兒臣認為,剿匪還得從源頭開始,然這層層相護古已有之,治理並非易事。據瞭解,先前因貪腐被罷官放逐之人,是因為太過廉潔,受到了一般官員的排擠,眾人拾柴火焰高,這解決之法,還是文武百官共同商討為好。”
少年絕世,男神女相,雖是風流,這骨子裡還是皇家的霸道。
“好,那明日再議,眾卿家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直接為楚潔他們求情,怕是不妥。
這皇帝對山匪的印象極差,直接提出怕是會適得其反。
回到東宮,她又癱在地上,看著玄武兵的線報。
“玄武勝,穹傷。”
那個幹淨的孩子……傷著了。
“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上官陽燒了字條,“楚潔怎麼還不出來?就甘心讓人保護麼?”
夜幕深沉,墨衣女子站在窗外,看著睡得四仰八叉的太子殿下,一臉無奈,風流邪肆的太子,也不過是個孩子。
但這骨相……怎麼這麼像個姑娘?
莫非……
墨衣女子輕手輕腳地走進屋子,想把一把脈搏。
誰料還觸碰到熟睡的姑娘,那人已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