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的人。
樹樁一輪一輪,燕來了幾次,上官陽也到了十五。
上官穹:“皇兄,你分明是驚世之才,為何?這是為何?”
上官陽輕撫少年的頭,“我不喜這盛世,有些事,還是穹兒適合。”
皇弟越長越清秀,和bug,也越來越像了。
上官陽內心惶恐,卻也不表露,人還是念舊情的,想必穹兒就算黑化也不會宰了她。
而皇帝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太子太過陰柔,又懦弱又無能,還風流成性,讓人忘之生厭。
“上官陽,你來說說,這齊玉山山匪劫軍糧一事,該如何處置?”那年過花甲的老者坐在龍椅上,已很是不悅。
而那個被點名的少年,正靠著柱子一搖一晃地,不細看還以為是在贊同聖上的英明決策。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上官陽身邊的老臣輕聲喚。
“啊?”她睜開眼,一時間還有些迷糊。
“皇上問你關於齊玉山山匪之事呢,”有老臣好意提醒。
齊玉山?!!
她一下子清醒,幾步走到中央,朗聲道:“稟父皇,孩兒願前去平息匪患,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皇帝一驚,只覺得立於面前的孱弱少年一身浩然正氣,氣宇與天齊。
是……錯覺?
喜色漸漸爬上眉梢,“好,朕準了!”
“謝父皇!”
齊玉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來這些年只缺了一個契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