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時,他被沙眯了眼,雲水煙買了串糖葫蘆送他。
那之後,他再也沒有吃過更甜的糖葫蘆了。
“這江山,我替你守著。”
雲水煙忽地坐起,汗流浹背,顯然是做了噩夢,她看著暗色的珠簾,悵然若失。
蒔嬤嬤端著紅棗銀耳羹,推開簾子走過來,“陛下可是驚著了?來,喝點羹,安安神。”
“謝嬤嬤。”她接過銀耳羹,喝了幾口,突然嗆住,“咳咳咳……”
“陛下且慢些——都是要成家的人了,還這般莽撞。”蒔嬤嬤數落著,端過清茶遞給她。
“誰想成家來著?朕有瀝塵就夠了,何苦要糟蹋那些公子哥?幸而老臣們基本膝下無子或是子已成家,不然,朕還真不知曉如何才好。”
“陛下且寬心,船到橋頭自然直。”
“嗯。”
一晃已是朝貢之時,她讓瀝塵漸漸暴露在世人眼中……
“陛下,這等場合,我去,怕是不合適吧。”他皺眉,再次捏斷了那支毛筆。
“朕說合適,便合適了。”她扯著瀝塵的衣袖,只覺得自己成了那街頭強搶良家婦女的惡霸,“來吧,瀝美人,好生梳妝打扮一番,讓朕瞧瞧!”
“陛下,你當真是女兒家?”眼前這人一副地痞流氓的模樣,他怕是見著了一個假的陛下。
“瀝塵現下便想驗明正身了麼?”她輕笑著,作勢要解開衣釦。
“陛下快別鬧了,我去換身衣裳……”
“快去快去!”她兩眼放光,如同豺狼餓虎般。
她的瀝塵,向來驚才絕豔,皮相也是不差的,不然,她何苦死皮賴臉地纏著不放呢。
半晌。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