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三看看手中的藥,又瞧瞧裝睡的公子,不知所措。
“給朕,你先退下。”
“喏。”烏三得了赦免令般地逃離,徒留下沒有勺子的藥盅和一點點解苦的紅棗蜜餞。
雲水煙拿過藥,掀開蓋子,一股沖鼻的藥味燻得她差點沒背過氣去,“咳咳,瀝塵,快些把藥喝了,朕這兒有糖……”
“不喝,我沒病。”
她挑眉,原來燒糊塗了的人,當真會做些與往常不同的事兒,“瀝塵乖,快些起來喝藥,待到天晴時分,朕帶你去狩獵如何?”
“此話當真?”他翻過身,眼裡還有些迷糊。
“當真。”雲水煙失笑,原來也是孩子心性,她把藥拿到瀝塵嘴邊,後者皺著眉頭一飲而盡!
隨後,瀝塵一臉深思,意外地平靜,只是不住顫抖的雙手暴露了他此刻極端的忍耐。
有人怕苦,有人怕酸,實屬稀鬆平常之事,只是這病中的瀝塵,讓人格外想……逗弄一番。
她拿著紅棗,在瀝塵面前晃了晃,“想不想吃?”
瀝塵抬眸,額上一層薄汗,他不言語,只是瞪了雲水煙一眼。
她……很是受用。
“吶,給你,解解苦。”
他毫不猶豫地張嘴嚼了,神色稍自然些,神智也漸漸回籠,只是,方才那些事的記憶,卻揮之不去。
額前很疼,是濕帕子擦的。
口中是他最厭惡的苦,是喝中藥喝的。
還有……那一點點的欣喜,竟是因為雲水煙答應帶他去狩獵?
臉都丟盡了。
雲水煙卻是絲毫不覺,她滿眼關切,“瀝塵可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