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在。”
“陛下……”
“在呢。”
“你怎地胖成一隻豬了?”
雲水煙停下了手,深呼吸,一下子把濕帕子砸在了某病號的臉上!
“對不住,手滑……”她毫無歉意地撿起帕子,繼續擦拭。
“陛下……”睡夢中的瀝塵依舊不安生。
“閉嘴吧你。”她覺著太醫來了,便收了手,將盆子放在了一邊。
“陛下。”睡眼惺忪的太醫強撐著行禮。
“免禮,老太醫還是先歇息一會兒再來診斷吧,若是引了病症,倒是朕的不是了。”她有種深深的罪惡感。
“喏。”
約摸清醒了一刻鐘,老太醫顫顫巍巍地拎著藥箱,坐在了瀝塵邊上。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他卻只是診了脈,“回陛下,公子並無大礙,只是憂思過度,加之勞累,有些燒,一會兒服了藥,出一身汗,便會好了。”
“嗯,烏三,你隨著太醫去抓藥吧。”
“喏。”
她坐在瀝塵床邊,伸手捏捏男子高挺的鼻樑,“真是……胡鬧至如此。”
“陛下……”瀝塵忽而睜開了眼,他覺著,頭疼腦熱,而眼前人偏生得一副天神模樣。
“讓你好好歇息,非要把自己折騰壞了,如此覺著有趣?”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罵了,還用食指戳著瀝塵的額。
他伸出手捏住那蔥白的手指,力道還不小,“無趣,非常無趣。”
“那你還……”
“聒噪。”瀝塵有些惱了,許是一病失了神智,他一把將雲水煙拉到床榻上,蓋上被子,蒙好。
如此便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