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什麼表情?”
“無奈卻又捨不得罵瀝塵的表情。”
“駕!”
千裡馬絕塵而去。
還真是聽不得“花言巧語”,一個男兒面皮薄成這樣,實屬難得。
許是被眠草藥得虛了,她也不打算再鬧。
更何況,她還有些別的不曾知曉,比如,狼煙之秘,還有,瀝塵藏在琴裡的,究竟是何物。
將狼煙改名為伏羲,不過是因為上古伏羲琴兜兜轉轉,滄海桑田幾世輪回後便藏於此。
三天後,他倆回到了朝歌,將死士揮退,第一件事,便是處理那如山的奏摺。
小事也上報,為吳江水患賀喜的摺子也送上來,她低頭輕嗅醒神香,只覺得眠草的藥力尚未退去。
叩叩叩。
“何事?”她頭也不抬地,在奏摺上批紅。
“陛下……可要我的幫助?”瀝塵拿著上好的金瘡膏,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嗯,勞煩了。”
瀝塵小心地掀開她的衣衫,用食指沾了藥膏,在白淨如玉的胳膊上輕輕劃動。
藥膏涼涼的,胳膊上的傷口很快就沒了感覺。
他站在案桌旁,瞧著姑娘一縷青絲滑落,勾唇淺笑。
“怎地不去休息?”她轉了轉痠疼的手腕。
“只是覺著……為王太辛苦,也許十年後你已垂垂老矣。”
“瀝塵就不會說些好聽的麼?”
“不會。”
“回去撫琴罷,這兒離笛瀾宮不遠,朕能聽見。”
“是。”
他把在路上採的格桑花放在桌上,“瀝塵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