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掌,他惱了,直接上了馬,快馬加鞭,徑直奔向大路。
玉琳琅如約,並未追來——其實世上並沒有什麼凝結情愫的藥,這一切不過是家父與世人的一場豪賭。
那夜他與玉琳琅博弈,立下賭約——好在玉琳琅自負,且也存了憐人之心。
不過,雲水煙那樣的人,約摸是值得的,她大智若愚,呆呆傻傻,平日偶爾精明,而見了她的人,便會相信,人比花嬌一說,是切實存在的。
“玉琳琅,你可敢與我一賭?”他落下一白子。
“賭注為何?”那人拿著黑子,敲了敲石桌,一旁的燈花落下,在桌面上凝成一個圓點。
“雲水煙。”
“這怕是不成。”
“怎麼,名震江湖的玉琳琅還有不敢之事?”他捏著殘破而沾了不少泥漬的衣角,還有幾分擔憂。
“有何不敢?但說無妨。”
“若是她自己逃走,你便放手罷。”
“那便如此。”
終歸還是不忍將其囚禁一生的。
就如同那年燈會,他本是煩悶至極,但看見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之時,縱使認出了她腰間獨屬於王室的佩玉,也忍不住上前——如同飛蛾撲火,一去不回。
他早認出了那是個姑娘,只因她眼裡璀璨的星光及星光背後無邊的落寞,那不是男兒有的。
“這小孩子的玩意兒,我才不要呢……”
“當真不要?”他也不知自己存了什麼心思,“若是不要,我便將它毀了啊……”
她那糾結神色,可著實有趣。
“要不要?”
“……要。”
前邊便是驛站,裡邊傳來陣陣人聲,他鬆了口氣,拍拍已累得不行的馬兒,“再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