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奴先去……拿套衣裳來……”雲水煙是老手,他自然潰不成軍。
還是這般害臊。
不過,先前確實不曾做過這些事,這負三十的好感度確實難辦。
叩叩叩。
“陛下,小的把朝服拿來了,蒔嬤嬤也來了。”烏三敲著門,輕聲問。
“瀝塵呢?”雲水煙瞬間冷了臉,將便衣穿了回去。
“公子身體不適,先去太醫院了,特地囑咐小的前來。”
“讓嬤嬤進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喏。”
瀝塵的屋子沒有安神的龍涎香,只是幾架古琴,一片羊毫毛筆。
墨香飄散。
蒔嬤嬤恭敬地捧著朝服,走進屋子。
“陛下,你身子可好?”
“不好,嬤嬤,這人太難哄了。”雲水煙雙唇緊抿,面露愁容。
“陛下,當年你帶兵碾了他的城……這也不能太急了。”
“怪他,明明有經世之才,卻躲起來吟詩作畫,沒個正行。”
蒔嬤嬤笑了,眼底平靜無波,“陛下,該上朝了。”
“嗯。”
華西朝堂之上,數位老臣正襟危立。
“朕批閱奏章之時,發覺眾愛卿對吳江水患都有關切,此番,大可探討。”她坐在龍椅上,只覺得頭疼得緊。
“臣以為,堵住泉眼,自能杜絕水患,一勞永逸。”
“臣以為,水患之時,將周圍的百姓遷走便是。”
“臣以為……”
“眾愛卿,吳江水患,一年一次,問題不在源頭,而在於汛期水量過大,無處排解,自然決堤害民。水患,堵不如疏……”
清朗的女聲娓娓道來,帶著無以言說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