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
“嗯?”她並沒有移開視線。
眼前的醫生,大約是大學畢業,他一雙劍眉,濃淡相宜,鼻樑高,五官立體,卻沒有異域風情,反而像是魏晉時期的公子哥。
有種雌雄莫辨的美感。
“安安。”沈珏又喚了聲。
“幹嘛?”她還是沒有轉過頭。
“血抽完了,該走了。”
“哦,好的。”
她終於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一路跟著沈珏,是做錯事的孩子那般模樣。
而八號抽血站的那位小哥哥,將血樣放好以後,暗自出神,臉有些熱了。
“看看看,都恨不得把眼睛貼人家身上了吧?”沈珏小聲地抱怨。
“啥?”桃安安沒有聽清。
“以後,看我。”他回答。
“……”她轉頭,目光炯炯。
沈珏被盯得發毛,“你發什麼神經?”
“看你呀。”她湊近了些,“師父,你什麼時候穿裙子給我看呀?”
“所以你剛剛盯著人家就是在yy這種無聊的事情嗎?”
“對呀。”
“……”
路過的清潔阿姨拿著拖把,看了兩人一眼,目光中帶著探尋,“小姑娘,婦産科在前邊左拐。”
“不不不,我們不去婦産科。”她尬笑著回答。
“哦,這麼年輕就有孩子啦?真有福氣啊!”清潔工說了句,還沒等兩人解釋,就離開了。
還真是令人感動的熱情。
許久,兩人才找到那個“老友”的診室,一坐下,那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就是一句親切而樸實的問候——
“喲,原來我沒看錯,剛才在抽血站一臉怨婦表情的就是我們的覺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