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就像是微弱的燭光,燈影顫顫巍巍,不知道哪一天會熄滅。死亡悄然而至,不是人人都會懼怕這個結局。
公雞開始打鳴了。
木安安開了門,打算藉著早餐前的十幾分鐘,給陶枝再看看……傷口。
叩叩叩。
“大哥,開個門。”
“幹什麼的?”裡屋的人聲還帶著些許沙啞。
“例行公事。”
“直接推進來,門沒鎖。”
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大概是在換衣服。
“別換了,反正要脫的。”她走到床榻前,“我怎麼不知道水星人這樣貪睡。”
“……”陶枝瞪了木安安一眼,眼睛有些紅,還帶著一些小女兒的嬌羞。
小女兒的嬌羞?
她搖搖頭,直接掀開了陶枝的衣服,那塊晶體與肌膚的接觸面積比昨晚要小了些。
但是表層肌膚凸起了一個圓圓的石塊狀的東西。
她用手指戳了戳。
“陶枝,你是不是要下蛋了?”
“你才下蛋了。”他拍拍木安安的肩膀,“治療的時候最好閉嘴。”
“哦。”
果然是個無趣的人。
她努力了一把,將晶石的聚集程度再擴大了些。
腎髒的地方凸起一塊,圓圓的,還是——像個雞蛋。
幸而衣袍足夠寬大,可以遮住這些,陶枝鬆了口氣。
“你這身上的是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好奇地問道。
“用地球上的話來說,就是我的老婆本。”
“誰要從你身體裡弄出來的一個蛋??!!”
“這不是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