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有回去的方法吧?”她揉著陶枝一袖口的梅花圖樣,這樣問著。
好歹也讓人家收留了一段時間,不告而別似乎不好。
“或許,等我傷好了就能回去。”陶枝望天,天邊一隻孤雁飛過。
一點飛鴻影下。
青山綠水,
白草紅葉黃花。
是個有生機的秋。
“哦,還有這種說法。”她點點頭,記下了。
到了傍晚,木安安悄悄摸到了陶枝的房間——這個年代還沒有爆發喪屍病毒,異能者也未出現。
擁有治癒力量,沒準會被當作妖女抓起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雕花的窗前,她停住了腳步,似乎……有水聲?
是在沐浴?
叩叩叩,“陶枝,我在門外等你,洗好了告訴我一聲。”
“……好。”
那是憋到內傷的聲音,她微笑。陶枝也不需問緣由,想必是為了那傷口。
大約五分鐘後,陶枝開了門,僅是裹了件浴袍,頭發還在滴水,他眼眸深邃,一身的戾氣被水汽氤氳得只剩下溫柔。
“久等了。”
“沒有。”有點尷尬,她清清嗓子,“你的傷口治癒還需要幾天時間,傷口初愈時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情緒不要大起大落。”
“嗯。”他覺得有些奇怪,但木安安的話卻沒什麼問題。
倒是……有點像要離開很久的樣子。
傷口一陣清涼,晶石的反噬被削弱了,少女的眉眼就在他可觸的地方,思索再三,“安安,你很奇怪。”
“我哪裡奇怪了?”她把晶石覆蓋的範圍每邊都縮小了十公分。在腎髒位置的表層面板,似乎有個東西在凝集。
“你是不是要離開了?”他輕聲問,彷彿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