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生一個頭四個大,“大哥你要幹嘛?”
“我想要你的簽名!很多很多簽名!”顧雙棲兩眼放光。
“你大概也被床頭櫃撞傻了吧?要我簽名幹嘛?”
“你以後絕對是大神,我要先抱住大腿!”
秦暮生最後扯過一張廢紙,大筆一揮,然後對折,扔給了顧雙棲,很從容地走回了房間,接著將門反鎖。
顧雙棲激動地開啟那張紙,只見發黃的快餐面巾紙上,赫然寫著“顧智障”三個大字。
“誰是智障啊!”
生氣。
“嘿,下次還我兩個簽名!”顧雙棲皺眉想了一會兒,沖著那扇鎖死的門喊道。
秦暮生看了一眼手錶,九點整,她開啟手機,在聯系人中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牧白。”
[明天,帶毛毛雨去做個小兒推拿吧,盡量讓她保持一個愉悅的情緒。]
幾乎是按了傳送的同時,對方回[一起?]
明天是她單休的日子——雖是暑假,醫生卻比平時更忙呢。
[好的。]
城西公寓,牧白看著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鬆了口氣,笑了。
一個人被孤單浸染太久,膽子都小了。
就像……單身久了,連有人表白都會下意識地迴避,只因為害怕自己不能夠給對方等價的回應。
另一間屋子,光洋看著z站剛剛有人上傳的合唱錄屏,神色黯了,他們竟已相識,而且,秦暮生對牧白並無排斥……反而對他避如洪水猛獸。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頭疼腦熱,有沒有快速退燒的?”
“哦,有,但是你這個明顯就是休息不夠,吃藥不劃算的。”
“我需要快速的,一會兒會有孩子來。”
“……”
真是的,他還是頭一次這麼認真地喜歡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