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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城西一個著名的單身公寓裡，牧白長舒一口氣，關了電腦，將音效卡和麥克風放到何時的位置，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一旁還有未吃完的泡麵。
光洋推開門走進來，看見的就是一個身材頎長的青年，邊打哈欠邊伸懶腰的奇特場景。而且，這位身堅智殘的青年身旁還有散發著濃重味道的紅燒牛肉……泡麵。
“直播結束了？”
“嗯。”
“木頭，如果你再不注重衛生，房租加倍，水電全歸你。”他面無表情地說著，將那泡麵和外賣盒都收拾了，順手將一個雞毛撣子扔在了牧白的頭上。
“哎喲！你謀殺啊！”牧白撿起雞毛撣子，抱怨著。
他的眼睫長如蝶翼，在臉上投射下些許陰影。他眉眼精緻卻不顯女氣，隱隱有魏晉名士的悠然超脫之感，在這紛擾的世界裡，還難得有些許的寧靜。
“髒死了。”光洋拎著公文包，帶著濕巾和香皂，上早班去了。
清晨看病的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吃壞了肚子的人來內科轉悠，光洋戴著口罩，敲著工作總結的文字。
外邊突然一陣腳步聲，慌亂中有些虛浮。
光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秦醫生你還好嗎？”一個小護士焦急地說著。
“沒事，別緊張，只是有點著涼。”秦暮生無奈地說著，看這姑娘扶人的架勢，彷彿她已經病入膏肓。
說到底還是睡相太差，睡眠質量也不好，顧雙棲那家夥似乎還很激動地給某某某打電話，似乎要將合唱那件事情昭告天下。
每天都想砍死室友一萬次
急診內科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兩個姑娘，那護士一看就是個實習的，小心翼翼卻又大力地拖著一邊面色有幾分蒼白的醫生。
那位……應該是兒科的專家秦暮生吧，光洋有些印象——秦暮生在省醫院是出了名的認真負責，而且學歷過硬，新生兒基本上都要讓她瞧上一瞧的。
“秦醫生，你哪裡不舒服？”光洋很程式化地問著。
“頭疼腦熱，有沒有快速退燒的？”她說著，覺得有些看不真切，便湊近了些。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縮短了，光洋只覺得眼神不知道往哪兒看，這姑娘的眼睛很好看，有種穿透人心的感覺，而且並不是近視散光的迷濛。
“光醫生？”秦暮生表示醉了，上班時間還走神，應該被扣獎金的。
“哦，有，但是你這個明顯就是休息不夠，吃藥不劃算的。”光洋多說了幾句，又有些疑惑……這姑娘的聲音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我需要快速的，一會兒會有孩子來。”她微笑，只覺得輕飄飄的彷彿要昇天了。
醫生的休息權缺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過救死扶傷，是他們的天職。
“嗯，那我開個藥，半小時見效的那種。”他說著，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加了句，“晚上要好好休息。”
“沒法子，有個鬧騰的室友。”秦暮生說著，站了起來，一揮手，“謝啦。”
“啊……室友真是麻煩。”光洋的鏡片，反射著詭異的光。
“呀，秦醫生你怎麼站起來了？！”那小護士本在打盹兒，卻一下子跳了起來準備去攙扶病號。
“別，我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