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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夏目漱石的句子,她已記不清原話是什麼了,大致是東方人很含蓄,很少說“我愛你”,只消一句“今夜的月色很美”就足矣。
木安安扶額,只覺得頭疼難忍。
當務之急,還是將玄言的魂魄收回來為妙,但……她還不知曉那冒充司馬青羊的鬼怪是何深淺,貿貿然前去奪取魂魄,沒準會把自己也搭上。
猶記得系統的警告——若男主死亡,積分減半。
“啊啊啊啊!!那個智障拿火燒我!”不一會兒,毛茸茸的白兔子沖到木安安的身邊,突然變作一個白白淨淨的少年,八爪魚一樣地纏住了她!
木安安:“……”
這算是什麼日子,怎地沒一個正常人?
“你重死了。”沉默許久,她輕聲說。
“哇,安安你個沒良心的,當初可是我把你從石洞裡抱回來的!你居然不關心我!”曲兒悲憤道,大有“你不關心我我就自盡”的決心。
“哦,受傷了嗎?”她淡淡地說著。
“還沒,不過司馬青羊被小包子撓傷了,還有一陣詭異的紅光……”曲兒掛在木安安的身上,少年音清朗。
“沒受傷你說個毛線球。另外,放開我,我不想和一個曾經七百多年沒洗澡的人做朋友。”木安安無比冷漠地說著。
“……”曲兒默默地松開了渾身散發著冷氣的木安安,“我只是被關在無上深淵的冥界入口,無處清理而已。”
“算啦,沒事就好,不過還是你的思念體性子比較討喜。”木安安摸摸曲兒的腦袋,少年的頭發還有些硬,紮手得緊,完全不像表面上看起來一樣純良。倒是青竹道君的墨色長發,如同綢緞,看起來手感就很不錯。
他的心思一定與頭發一樣軟。
曲兒抿著嘴笑了,像個天真的孩童,“你不生氣就好,呀,對了,青竹道君喊你過去呢!”
“他喊我作甚?”木安安說著,卻也乖乖地把掃帚和簸箕放好了,踏上劍便遠行了。
“小包子,這下你滿意了吧。”曲兒說著,對坐在屋著。
小女孩冷哼一聲噘著嘴,“這樣前去,安安也瞧不見青竹沐浴的樣子吧?”
稚嫩的童聲中還有幾分抱怨。
曲兒笑著聳肩,“緣起緣滅,豈是我們能夠幹預的?”
“不行,安安是那潔癖的,無人能改變這個事實!”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曲兒無奈地點頭。
以上,來自一隻兔子和一隻橘貓。
且說木安安禦劍到了青竹平日小憩的房間,只見庭院輕煙嫋嫋,朦朧而寂靜,她皺眉,似乎太安靜了些?
不是說,師叔尋她有事嗎?
她走到青竹的房間門前,激動地搓搓手,隱匿了氣息。這麼些年,她一直想看看死潔癖的屋子是個什麼樣子,無奈青竹道君禁止一切人進入他的屋子,就連進入院子,都要全方面地消毒才行。
反正不在,該是沒有幹系的吧……
不太懂青竹的房間設計,她在兩扇門前晃著,不知該開哪一扇。
她氣沉丹田,深呼吸,力氣彙聚於手掌,使著巧勁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