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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上次不過是伸了個手,怎地要將我重傷?”她反問了句,“還有,你多少年沒洗澡了?臭氣熏天的。”
“大概……七百年吧。”那兔子說著,走進了幾步,那腥臭味越發濃重。
“天吶,你原來是白色的?”她看見了一小撮灰白相間的毛發。不過在那之前,木安安用盡剛剛恢複的一點點靈氣,將厚厚的一疊洗滌符咒砸了過去!
“嗷!”
本就狂風大作的山崖上,又生成了一個小旋風。
山崖: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年頭誰都不容易。
這日夕陽西下之時,小木屋前,一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女子,拖著一個灰色的不明生物和一個男子,秀眉微蹙。
她看著那個陌生而熟悉的紅色身影,摸了摸臉,喃喃道:“那人……”
司馬青羊:“那不是剛才那個大媽麼?”
某兔:“冒牌貨難看死了。”
她挑眉,傳音給玄清道君:“師父,我帶回來兩個怪物,其中一個廢人你且來瞧瞧。不過,我先去手撕了那個怪物。”
玄清道君本在茅房解決內急的,突然收到了這麼一條傳音,差點兩腿一軟就跌進去!
他急急忙忙地提起褲子——這幾日的木安安確實有些怪異,不過形態都發生了如此變化,性情變了也不是沒可能的,也就沒有過多在意了。
門前,一女子衣不蔽體,兩臂暴露在外,卻也勾不起遐想,只因它布滿了駭人的傷口。而那女子手上還抓著一個臭氣熏天的……肉球?
不,這髒兮兮的家夥不應該是他的徒兒,算了,看不見看不見。
玄清自我催眠著,正打算儒雅地走過之時,被木安安一個眼刀嚇得站住了腳。
“師父,快瞧瞧,這人的筋脈似乎被凍壞了。”她說著,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微笑,然後大力地將司馬青羊丟了過去!
司馬青羊:“???”
玄清本能地接住了那個人,定睛細看,劍眉都快飛到天靈蓋了,“玄、玄言?”
司馬青羊:“那是誰???”
而此刻的木安安已推開了木門,走了進去,將那兔子丟到了純雲道婆的身上,在後者驚異的眼神中,她暗搓搓地給那兔子傳音:“上啊!快變身!咬死她!”
“啊!!!這什麼!好惡心!!”純雲道婆尖叫到破音,還隱隱有那種蒼老的聲音浮現。
“哦,不好意思,不過一時手滑。”木安安微笑,看著病榻上被髒兔燻到昏厥的青竹道君,清清嗓子,“前輩,你為何化作我的樣子?”
那人邪魅一笑,將那兔子丟了出去,她眼角的淚痣妖媚得緊,“自然有所圖,不過何故,你卻不能知曉。”
“裝神弄鬼,著實惹人生厭。”木安安笑了,同樣妖媚,但妖媚中卻帶著些許的英氣,像是一幅絕美的畫突然有了靈魂。
有些人無可替代,即使擁有一樣的面容一樣的形體。
就如同,這世上只有一個玄言。
髒兔砸在了青竹道君的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若是能將你這麵皮剝下來,那也是一件樂事。”
“老年人,你的想法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