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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雙腿已被冰塊凍傷,她卻還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
她費力地低頭一看,發現那個家夥已經從冰塊裡爬了出來,正沖她微笑。
許是剛才看見的都是錯覺,那美人除了面色蒼白了些,體溫低了些也別無異樣。丹唇外朗,皓齒內鮮,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耀秋菊,華茂春松。
“大兄弟,冷靜!你想做什麼?”木安安只覺得頭皮發麻,全無欣賞美人的興致。
“不知道。”那個家夥貼在木安安身上,“我沒有力氣,道友借我靠一靠。”
柔弱無骨,這冰冷的溫度讓她想到了冷血的蛇。他的骨架有些大,聲線極富磁性。
“無妨,反正我也動不了。”木安安無奈地說著,“道友貴姓?”
“俗世之名,司馬青羊。”他說著,靠得緊了些,“道友,你呢?失了禮數,在下深感抱歉。”
失了禮數……呵呵,這都零距離接觸了,她感覺自己像是和一具屍體靠在一起。
“木安安。”她沒好氣地說著,“這兒是哪裡?”
“無上深淵之谷的囚禁室。”他似乎恢複了些氣力,坐起身,“我尋人……尋……尋什麼人呢……”
司馬青羊皺眉,雙手抱頭,神色痛苦,周圍的石塊都變作了冰塊。連帶著木安安的腿,她無奈地哼哼,“大哥,想不起來便不要勉強了,放我一條生路。”
他聞言,松開了手,那冰塊停止了蔓延。
“活體開關就厲害了。”木安安感覺自己的雙臂恢複了知覺,便勉強地撐起身子,靠在一邊的石壁上,“小羊羔,你有出去的法子嗎?”
也虧得她膽子大,要是換作怕鬼或膽小的妹子,此刻早就期期艾艾不可語,千言萬語只化作清淚兩行。
“不知。”他聽見“小羊羔”的稱呼時,並沒有什麼不適。木安安看著,覺得有幾分詭異,司馬青羊似乎還有幾分自得其樂?
天生的受虐狂呀。
“你怎麼進來的?”她吞下幾粒純元丸,補充了將近虧空的靈力。扶著石壁,小心翼翼地站起來,若是此處是無上深淵,那該是有那異常兇猛的怪物才是——青竹道君總說,她是被他在無上深淵救起的。
她還記得那腥臭的味道,還記得那陣詭異的風,還有黑暗中的兩點紅光。
“不記得。”司馬青羊靠在石壁上,他的眼睛,在昏黃的燭光下像是暴風雨後的大海,浩渺無垠。
“要你何用。”她吐槽一番,卻決定按兵不動,那燭火沒有滅——也算是純雲道婆留下來的禮物——也就證明她所在的這個地方暫時是氧氣充足。
突然,她的腿上又傳來了那冰涼的觸感。
低頭一看,某位羊羔正死死地扒住了自己的雙腿。
“道友,能放開我嗎?”
“那你先答應將我帶出去。”
“你不放開我,我出不去。”她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不放。”
木安安低頭和司徒青羊對視,卻發現他的眼睛又變作了螺旋的灰色!
“握草握草握草!!你不會咬人吧!快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