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道君見到那個慌張站起來的女童,有些煩躁,卻不表露。
“孩童?師弟,你怎地……收了個孩子?”聲如其人,溫文爾雅,如沐春風。一眉一眼間滿是溫柔。
“她出現在無上深淵之谷,本君前去採藥的時候,恰巧碰上了。”青竹道君沖木安安招招手,“子青過來。”
那女童粉雕玉琢地,敢怒不敢言,只是瞪著眼睛,慢慢地移了過來。
“見過道君。”那聲音軟軟糯糯的,倒是惹人憐。
“這位是本君的師兄。”青竹道君反常地面無表情,音調卻是柔和。
“師兄?”她抬起頭,圓圓的眼睛裡滿是好奇,又帶著些許的小心翼翼,“那,我能知道道君的名號嗎?”
青竹道君的眉輕微地皺了一下。
那人卻笑了,也帶著幾分紅塵俗世之感,“本君玄清。”
“見過玄清道君!”她站直了,又作揖,圓滾滾的小身子折了一下。
“這孩子倒是討喜。”玄清說著,又問了句,“你在這兒做什麼?”
“道君遣我來……”她突然說不出話了,應該是禁言術,木安安不由得瞪了青竹道君一眼。
難為後者還是風淡雲輕的模樣。
“她怎麼了?”
“子青許是遭到了無上深淵下邊的汙穢之物的攻擊,咽喉受損,經常說不出話來。”青竹道君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師兄還莫要關照這孩童了,一切有本君。”
“也好。”玄清心中掛念,卻也不再言語。
兩位道君就這麼走了,留下一個不能言語的木安安和一扇打不開的茅房門。
也許這就叫做絕望了。
她憤怒地踢了一下門,砰地一聲!繡鞋中的腳趾折了一下,真是哭爹喊孃的疼痛!
還發不出聲音,真是要死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在地上打滾來緩解疼痛的時候,一隻青綠色的紙鶴飛到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