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強壯的身體,怎麼說發燒就發燒了。
“死不了。”
粗重濕熱的呼吸噴在程初禾的臉頰,頸窩裡,很不舒服。
她恨不得把他推開,可他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忍心。
“死了倒省心。”程初禾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你想我死?”
程初禾懶得理他,“少廢話。”
該死的。
這是在山頂,要下山得等到什麼時候。
現在人又少,想找個幫忙的人都不行。
最讓她擔心的是他的身體燒成這個樣子了,要是再不送到醫院的話,真怕會掛掉。
程初禾換了個姿勢,把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抓著他的腰。
只是這一碰,手上一股不明的濕意讓她皺起了眉。
這種感覺,她有些熟悉。
當她把手拿到眼前一看,雙眼瞪圓。
血!
怎麼會有血!
程初禾這一刻真的是嚇壞了。
“季當旿!你別睡啊,醒醒。”程初禾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刻把他放到陰涼處,一邊拍著他的臉,一邊翻出他的手機,找著他手機裡的聯系人。
她急忙忙的把電話打到蘇斐那裡,“蘇少,季少受傷了。趕緊來,叫醫生一起。嗯,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她繼續拍季當旿的臉,“醒醒,別睡。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你丟下山去。”
“……你不怕守寡嗎?”虛弱無力的聲音在這山頂顯得格外的薄弱。
程初禾沒想到他這個樣子了,還能跟她開玩笑。
她擦著他臉上的汗,“我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
“沒良心的女人……我們都親過嘴了。”
“誰知道你跟多少女人親過,怎麼不跟她們皮?”果然是無恥到骨子裡了,小命都危在旦夕了,現在還想著風花雪月,泡妞。
季當旿緩緩睜開了眼睛,異常認真,“我只親過你……”
程初禾心猛然一顫,隨即不自然的別過視線,“鬼才信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
“他這怎麼又受傷了?還有,傷都沒好,還到處跑,是不要命了?”程初禾站在房間外,質問著蘇斐。
蘇斐瞅了她一眼,“他到處跑還不是為了你。”
“什麼為了我。你可別把罪名加在我身上讓我有負罪感。”這個鍋,她可不背。
“反正,他是想你了。”
程初禾無語。
所以,因為他所謂的想她,就得把這個引發他傷情複發的罪安在她身上嘍。
沒多久,襲治出來了。
“怎麼樣?”蘇斐問。
“傷口發炎,又中了暑,想要恢複,怕是需要一段時間了。”襲治看了一眼程初禾。
程初禾擰眉,幹嘛用這種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