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當旿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摁在牆上,壓過去,“我已經被你勾引了。”
程初禾瞪圓了眼睛。
他粗重的呼吸將她包圍,男性的氣息讓她窒息。
“不信,你摸。”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
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手上傳來他身體的溫度,還有強而有力的心跳。
她強烈的感受著。
程初禾縮手,他按著,“明白了嗎?”
低沉的嗓音有些黯啞。
程初禾呼吸紊亂,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不關我的事。”
“你再說一句。”他攥緊她的手腕。
程初禾心亂得很,用力的推開他,“自己管不住下半身,關我屁事!”說罷,她丟下他的衣服就跑了。
季當旿咬牙。
這個女人,能不能含蓄一點?
當真是不欠他的錢了,就這麼的不收斂了嗎?
他撿起衣服,追了出去。
程初禾走出酒店,摘下面具,一時沒有看到前面的人,就撞上了。
“初禾!”候悅大驚。
程初禾聽到這個聲音,煩躁的很。
“真的是你!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候悅看到她手上的面具,又是驚呼,“你就是剛才那個荷官!”
程初禾聽著她這一驚一乍的叫聲,冷眼看著她,“你是雞嗎?乍呼呼的叫春啊。”
候悅臉色煞白,她靠著方江川,委屈巴巴,“初禾,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只不過是有些意外,又有些心疼你。本以為你和譚姨把我爸告的坐了牢,我也離開了家,你和譚姨的日子應該過的很好,哪知你竟然……你竟然來這裡上班。剛才還跟……初禾,不管怎麼樣,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難道,在你心中,我們就沒有一點姐妹情嗎?”
這番冠冕堂皇的話,暗中透出來的資訊太多了。
程初禾聽得太明白了。
她就是想說候大強是她跟譚清蓮害得坐了牢,還把她給攆出了家。
更透露出候大強不在,她們母女倆的日子居然過的這麼寒酸。
“初禾,我聽小悅說過阿姨沒有工作,又生了病。就算是缺錢,你也不應該來這種地方上班呀。女孩子,要自愛。”方江川也很意外。
以前,他是真的很喜歡她。
就算在今天看到她之前,偶爾也會想起她。
但現在看到她為了錢自甘墮落,實在是讓他意外又心痛,還有一點瞧不起。
人可以窮,但要窮的有志氣。
她現在這樣,完全是為了錢,沒有底線了。
程初禾笑了。
笑的很諷刺,“一個個的是把自己當成聖母了?你們是我的誰?我做什麼,輪得到你們來指指點點的麼?好狗不擋道,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