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相處了一段時日,這孩子開始說話了,甚至給人感覺挺活潑的,在宴南絮身邊能天馬行空的聊好久,只是依舊會抓著宴南絮的衣角,幾乎不鬆開。
系統看宴南絮對這孩子似乎挺上心的,提議要不要給這孩子起個名字,稱呼起來也方便。
然而宴南絮並沒有接受這個提議,只是道:“取名冠字,將由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來完成的。”
孩子亦曾好奇的問過:“你走了這麼久,是想到什麼地方去?”
宴南絮笑了笑,輕聲回覆道:“去遠方。”
“遠方是哪裡?那裡是很遠嗎,什麼時候能到?”
“誰知道呢,可能明天就到,可能要後天或者明年,又或者永遠都到不了。”
孩子大概並沒有聽懂,但沒有繼續追問。
差不多兩個月後,他們遇到了一戶人家,那戶人家受到一些小精怪的騷擾,已經為此困擾多時。
宴南絮幫忙趕跑了精怪,那夫妻倆十分感謝,特地邀請人住一段時間。
這夫妻倆有些難處,無法生兒育女,看見宴南絮身邊有個如此乖巧可愛的孩子,不由自主的心生親近之感,一番相處下來更是憐愛有加。
而孩子終究是孩子,面對兩個類似父母般的疼愛與照顧的人,難免不為之動容。
看時機差不多了,宴南絮向夫妻二人辭行,並拜託他們。
那兩人自是欣然接受,承諾一定將其養大成人。
孩子面對這場分別表現的倒也算平靜,離別前他看著宴南絮,再次問道:“你要去哪裡?”
宴南絮回答不變,“去遠方。”
“遠方是死亡嗎?”孩子忽然道:“你一到晚上就會咳得睡不著,經常整夜不睡覺。”
這話叫宴南絮愣了一下,他有些驚歎於這孩子的早熟,但依舊笑著解釋道:“不是,遠方不是死亡,從來不是。”
告別了孩子與那對夫妻,宴南絮繼續他的遠行,只是沒人再知道他的蹤跡了。
他可能停在了什麼地方,也許是一座江南小鎮,一個邊陲村落,又或者是一葉扁舟,一處荒野……
也有可能他並沒有停下,依舊在繼續遠行,尋找遠方……
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些認識宴南絮的人,當回憶起他的時候,最後的印象永遠是一個翩然遠去的身影,沒有疾病,沒有衰老,亦沒有死亡。
姨母每年都會收到一封遠方寄來的信,一直以來從未斷過,每次的信紙不同,筆跡亦有變化,內容更是多姿多彩,截然不同。
人魚普遍長壽,但生命亦有盡頭。
在最後的一年,姨母也能感受到自己時日無多,她在這一年喊住了送信來的人,溫聲道:“請你把他留下的信都給我吧,以後不用麻煩你過來了,這麼多年,謝謝了。”
遠方是死亡嗎?當然不是,它是美好的歸途,是故人的歸處,是一切追求與期盼的終點……
說到底,遠方即是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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