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啊,真就能有你這種人花二十年在那裡演戲!”石仁看著眼前的宴柏,想到他之前乾的事,簡直恨得牙癢癢!
“我就問問你,在我們這兒你能賺多少啊,之前你大哥待你也不薄,你非要去當你的那警察?你拼死拼活一年掙得有沒有在我這兒一天多?!”
宴柏沒有說話,視線一直徘徊在石仁和宴南絮之間。
石仁怒火攻心,大罵道:“幾乎大半的基業啊!你知道我們損失多少錢、多少產業嗎?!你知道多少兄弟折了嗎?!都是因為你這個混蛋!!”
石仁忽然一腳踢到宴南絮身上,直接把人踢倒在地!
宴南絮感覺腹部疼的厲害,下意識想要咳出聲來,但喉嚨裡就像吞了一把刀片一樣,痛的簡直要窒息。
宴柏看見這一幕終於出聲,慌亂喊道:“別!不要!”
“不要?”石仁陰冷的笑了笑,“不要什麼?”緊接著猛然抓住宴南絮的頭髮,狠狠往地上砸去!
“小絮!小絮……”宴柏拼命想要靠近,但身上的繩索死死拉著,不能讓他移動半分。
宴南絮覺得一陣耳鳴眩暈,頭痛欲裂,聲音卡在喉嚨裡完全發不出來,只能盡力喘氣緩解疼痛。
宴柏渾身都在發抖,腦海中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該怎麼了,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了啊!有沒有辦法啊?有沒有辦法來救救他的孩子啊!?
石仁看著宴柏這番模樣,心中的終於爽快了一點,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即領命離開。
“哎,你好不好奇你兒子怎麼這麼久一句話都不說啊?”石仁走到宴柏身邊,蹲下身接著道:“這說明我們的藥十分成功,可惜啊,聽說你兒子還是大學講師,以後可講不了課了。”
“你信不信啊?不信我現在再演示給你看看。”說著石仁站起身快步走過到宴南絮身邊,狠狠又踢了一腳,笑道:“你看,對不對?發不出聲音的。”
“別,別!我信、我信!放了他吧,他根本不認識我,他沒我這個爸爸!”宴柏不管不顧的大喊著,不可抑制的帶上了乞求的語氣。
然而,向魔鬼乞求從來都是無用的。
“那可不行啊,才只是給他喉嚨打了一針而已,這算什麼,還有好多的‘好東西’沒給他用上呢,你們這父子二十年見一面,我不得送份厚禮?”
恰好這時剛剛的手下走了回來,手上捧著一個盤子,最後將盤子放在了宴南絮和宴柏的中間。
“你看看,我這禮下血本了吧,外邊求都求不到呢,最新款的。”
石仁隨手從盤子裡拿起一針管,抓著宴南絮的頭髮又把人拽了起來,針尖尋找著血脈,隨口道:“你覺得扎靜脈好還是直接扎動脈好呢?”
轉眼看見宴南絮的眼睛,回頭衝著宴柏興奮道:“很漂亮的眼睛啊,一定像他媽媽吧,這樣,就直接從眼睛注射吧!”
“別!別,給我!給我吧!求求你,給我吧!”宴柏拼命大喊道。
“你別急啊,當然有你的份,你們父子各一半。”
“不,不!”宴柏手腕的面板幾乎全部被磨開,但他依舊在嘗試著靠近,“全部給我,全部給我吧!”
石仁眼睛一亮,“真的,你都要?全部哦,一次性。”
“給我!真的,是真的!給我!”
石仁放開宴南絮,緩緩靠近宴柏,宴南絮下意識想站起身去攔住人,但後面的手下眼疾手快直接給了他一棒,按倒在地!
宴柏看見這情形想要有動作,但緊接著他也被人死死按在地上,石仁拿起針管,準確無誤的朝脖子上的靜脈注射去──
一針、兩針、三針……
宴南絮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拼命想喊出聲音,但聲帶就是完全振動不了,只能聽見急促的喘息聲。
空掉的針管落了一地,靜脈注射藥品生效極快,宴柏感覺心臟超負荷的跳動起來,眼前一陣陣的光怪陸離,他看到了曾經的長官,看到了死去的隊友,而後又看到抱著孩子的妻子……
最後他看到了宴南絮,現實中的宴南絮,瞪大眼睛一直盯著自己,因為藥物的關係,宴柏基本已經分不清幻想和現實,他感覺宴南絮在害怕,他在害怕自己!
宴柏瘋狂大喊起來,“別看,別看我!!!”自己就要死了,會死的很難看,不要,不要看!!!
宴柏突然像個瘋子一樣大哭大鬧起來,石仁這回沒管他了,反倒是饒有興致的看他發瘋。
“啊啊啊啊啊!我對不起你母親,我更對不起你啊!!”
宴柏知道,從被抓那刻起宴南絮也就活不成了,他們不會放過他的,不會的!
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這樣!一切本來都該結束了,自己可以回家了,可以去見孩子了,為什麼就這一面把自己孩子害死了?!二十年啊,二十年就只有這一面,二十年來他連照片都不敢留,就只有這一面啊!!
自己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宴南絮看著父親逐漸崩潰,然後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母親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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