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澤這會兒又是無語又是無奈,那女人到了衙門哭的更兇了,一邊哭一邊訴說著自己的不幸,男人則是站在一邊捂著肚子痛罵宴澤。
宴澤這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好了,肅靜!”縣令都被吵得煩了,拍了拍醒木。
男人立即噤聲,女人依舊哭哭啼啼的,不過聲音也小了不少。
見這兩個吵鬧的安靜了,縣令目光移到了宴澤那邊去,“你有何要說的嗎?勾引有夫之婦,騙人錢財,你可認罪?”
宴澤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和這種罪名扯上關係!
“我不認識這二位,更沒有做過那些……那些事。”
男人一聽這話立即跳出來,“你怎麼就不認識我們了?翻臉不認人是吧!你就是姓宴,家中排行老三,本來住在鹽川縣,最近才剛到輝縣的,我說的對不對?”
這一番半真半假的話聽得宴澤眉頭緊鎖,他實在難以判斷面前這夫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看你確實不是輝縣人,你從哪裡來?是否真的如這夫妻所言?”
縣令的問話暫時打斷了宴澤的思考,他下意識道:“我不是從鹽川縣來的……”
“那是哪裡來的?我這就派人去查探。”
宴澤本想隨便回答個地方,但聽見縣令後一句話後又頓了一下:如果衙門的人專門去查,是不是反而容易因此讓自己暴露?就算此時坐實了這個不倫不類的罪名,頂多是被關幾天地牢,但如果被查到自己的真實身份……
幾番考量下來,宴澤不回答了,一直沉默,對外人來說像是某種預設。
這些舉動縣令都看著眼裡,最後道:“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傢伙已經認罪了!他就是個騙子!畜牲!”男人不等宴澤回覆,破口大罵起來,咬牙切齒的還想衝過去打人,但被哭哭啼啼的女人給攔了下來。
“肅靜!”縣令可不想這幾個人再吵起來。
說實話縣令能看得出來,這對夫妻不是善茬,說的話不能全信,可他也不想這事一直鬧下去了,本來這涉及到的就是些情愛私事,哪裡能正大光明拿出來做文章的?
而且宴澤的態度本就有點遮遮掩掩的,乾脆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判個不輕不重的刑罰算了。
“好了,看來是沒什麼異議了,判決通私男女下獄五日,男方歸還之前騙取的錢財,今後不得再進入輝縣!”
那夫妻對這判決似乎一點沒意見,直接跪下來謝恩了,宴澤這是有苦說不出,只能認下這事!
於是宴澤接下來幾天就要在大牢中度過了,看著這陰暗的地牢,他倒是有閒心的安慰自己,不管怎麼說比天牢好得多,關個幾天無非也就是做做樣子,受不了什麼災。
縣令只下獄了宴澤和那女人,不過宴澤的近衛沈林夕執意跟了進來要保護主子安危。
沈林夕自小和宴澤一起長大,忠心不二,並且會些易容的技術,前幾次派出去聯絡京城人員的便是他。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好了,這會兒沒人了,別裝了,趕緊告訴我是什麼人指使你們來的,不然等出去我要你好看!”沈林夕惡狠狠的對著女人威脅道。
也不知道是獄卒太不走心還是怎麼的,宴澤和那女人的牢房緊連著,幾乎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沈林夕之前在公堂就想收拾這對夫妻了,偏偏被宴澤制止,這會兒臉色差得很!
沒人在旁邊女人也懶得裝了,哼笑了一聲,尖著嗓子道:“這位公子你也別怪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怪只怪你們之前得罪了人。”
“我呸!我家公子會得罪什麼人?你們這群潑皮無賴,不知廉恥!”沈林夕張口就罵。
“喲,說你兩句還急了。”女人翻了個大白眼,不再理這主僕兩人。
沈林夕還要再罵,宴澤卻制止了他,讓他不要多言。
“可是,殿下……”沈林夕氣不過,壓低聲音準備說什麼,但立即被宴澤打斷。
宴澤低聲提醒道:“如果真的是什麼有過節的又知道我這麼多資訊的人,那現在這個局勢下‘他’想弄死我簡直易如反掌,可偏偏用了這樣一種奇怪的方法,所以沒事,那人定不是想要我性命。”
這麼一提點,沈林夕也瞬間想通,可還是困惑,“那人究竟想做什麼?給我們一個下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