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四肢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絆住了,摔在一旁,哀鳴著。
車廂摔的四分五裂,不過好在自己的盆栽卡在一個比較柔軟的地方,於湉也拿不起來,就隨著放在車廂裡面。
看著馬的眼中露出的哀傷,於湉心中有些不忍,萬物皆靈,想了想,於湉伸出手輕輕地放在馬的腦袋上,撫了撫,“慢慢接受我的力量,不要反抗,我只能讓你的傷口不再流血,我還要尋人,剩下的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馬像是聽懂了於湉的話,眼睛對著於湉眨了眨。
於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邊將靈力傳輸給馬,一邊觀察著四周。
馬的傷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看到馬的傷口處不再流血之後,於湉這才將手從馬的腦袋上面移開,“你自行離去吧,我也要去尋人了。”
說著,於湉正想離開,卻感覺自己的衣角似乎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
於湉低下頭,馬正咬著自己的衣角,不讓自己離開。
想了想,於湉重新蹲下身子,“你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嗎?”
馬自然不能說話,只是馬蹄挪了挪,露出身下的地面,只見在馬蹄下面的土壤處有一個銀閃閃的東西。
於湉將那東西從土中扣出來,“叮鈴鈴”。
竟然是一個小鈴鐺。
於湉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她知道是誰了。
“馬兒,謝謝你。”
說著,於湉對著自己的草身又施了一個咒術,防止過路的人將自己的草身認出來,拿著自己草身去熬藥了,自己可就沒命了。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遠塵的方位。
就在不遠處!
——
“小塵塵~你竟然這麼快就醒過來啦。”
這些日子,不是用輕功趕路就是解決各種刺殺,即便是他自己也是有些受不了,這才同意了於湉坐馬車的建議,沒成想,這才剛出了城沒多久,他本在打坐,卻覺得眼前一黑,身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往前倒去,剩下的…他竟然完全沒有了意識。
等到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眼前的女子,正是當日擅闖寺廟的妖姬。
遠塵並沒與理會妖姬的話,而是細細地打量著自己所在的地方,心下卻有些焦急。
察覺到遠塵的情緒,妖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如玉的手指輕輕地挑起遠塵的下巴,湊近遠塵,“呼~”
妖姬對著遠塵的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殷紅的唇瓣輕啟,“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總是瞧不起我們這些魔道之人,卻從來不知,我們更加討厭你們一副想愛不能愛,想恨不敢恨的模樣。”
說道“恨”這個字的時候,妖姬輕輕地加重了語氣,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遠塵閉上眼睛,不為所動。
他現在應該又重新回到了僱傭馬車的城市當中,這一路遠塵一路向北,現在已經快要出中原來到了邊境的地方,而這些邊境的城市都是各有各的特色的,就比如現在的這個城市,沒加每戶都會在窗戶上面貼上自家人剪的窗花,窗花的顏色統一都是黃色的,也正是因為這風俗實在是太過於奇特,遠塵的映像這才如此之深。
見遠塵不為所動,妖姬也不惱,手指微動,剛想撫上遠塵的臉龐,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一般。
妖姬驚呼了一聲,瞬間將手縮了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
妖姬看著自己手掌上面的焦黑,眼中驚疑不定。
遠塵此時也睜開了眼睛,一眼掃到妖姬手中的黑色,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見遠塵就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妖姬也不敢輕舉妄動了,手心的疼痛一直麻麻辣辣的,即便是用魔教的獨門藥敷了之後,那種灼燒的疼痛還是依然消散不去。
想了想,妖姬對著遠塵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反正遠塵中了魔教的毒,自己也不用一直盯著他。
待到遠塵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了之後,遠塵原本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看向房間的某一處。
“她已經走遠了,你可以出來了。”
——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