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一聲,讓某位影帝瞬間愣在了原地。
然後看著自家兒子笑的甜甜的臉,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應。
還是於湉在一旁看著父子互動,捂著嘴吃吃地笑了起來。
其實單景雲對自家兒子的情感,於湉多多少少都能夠感覺到的,當初發生大出血這個事件是於湉沒有料到的,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主的身體竟然這麼弱,於湉也能夠想到當時站在門外面的這個男人心中會有多麼的焦急和絕望,可是若是將這種後怕反應到生活裡面就不好了,她感覺的到單景雲的不安,也同時感覺到的自家兒子的敏感。
因此,當看到這幅場景的時候,於湉的心情是愉悅的,很多時候,她們都不是很擅長表達自己的情感,可是畢竟是親人,一切都會結束的,一切也都會變好的。
——
終究,當初生産的時候敗了身子,於湉是先單景雲離世的,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也不知是不是於湉幻聽,她好像聽見單景雲輕輕地說了一句,等我。
聲音像是來自遠方,卻帶著不可動搖的堅定。
因為答應了系統不回空間,因此當於湉剛在這個世界閉上眼睛的時候,腦袋猛地就傳來一陣暈眩的感覺,於湉在心中暗罵一句,眼前一黑,就陷入了昏迷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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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塵。這發,我不能給你剃。”
只見一男子,眉目如畫,靜靜地跪在一蒲團之上,束發的玉簪跌落在地上,斷成了兩節,男子身著一素白色的僧袍,雙手合十,靜靜地目視著前方,如墨的秀發鋪在極挺的筆直的背上。
在男子的身旁,是一穿著紅色袈裟之人,一閃一閃的昏暗的燈光照在他那九個戒疤之上,帶出一絲冷冽的氣氛。
袈裟之人手執一把剃刀,刀身在燭火之下發著冷冷的光。
男子不為所動,目視著前方,眼神空洞,不知看向何處。
門外傳來烏鴉“嘎嘎嘎”的聲音,讓房間之中更顯詭異。
“主持,遠塵心意已決。”男子薄唇輕抿,最終吐出這幾字。
主持將手中的剃刀丟在地上,剃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甩袖袍,轉身看向面前笑容慈祥的彌勒大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遠塵,你跟我學習佛法,有幾年了?”
男子掩藏在袖袍之中的修長的手指微動,沉聲答道,“回主持,已經十年了。”
主持的老眼之中閃過一絲複雜一絲惋惜,“可是,你最終還是沒有放下。”
男子身形微動,燭火之中,只見男子的臉因主持的話又白了幾分,原本沒有光亮的眼中多了幾分複雜,讓人看不懂。
主持猛地轉身看上地上的男子,眼中閃過複雜,看著男子那挺立的身形,最終還是軟了心腸,“你塵緣未斷,因果未償,這發。就先不剃了,若哪日你身上因果終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最終輕嘆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今日。你就先回去吧。”
男子也不說話,對著主持行了一個佛禮,推門走了出去。
夜風將男子的衣袍吹起,顯露出男子精瘦的身形,男子亦步亦趨,看著庭院之中的枯老的樹枝,手不自覺地撫上那幹枯的樹幹,腦袋一陣恍惚,腦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最近的夢,夢中的女子…究竟是誰?
——
“小青,你終於醒了?”
“小青小青,你還有沒有哪裡痛的地方。”
“嗚嗚…小青姐姐你睡了好久了,小綠好久都沒有跟小青姐姐玩了。”
嗡嗡嗡,周圍人似乎都在說話,可是於湉完全聽不清楚那些人到底在說些什麼鬼東西,只覺得周圍的這些聲音很是吵鬧,吵的腦袋陣陣法暈,越發的疼了。
“夠了!全都給我閉嘴!”
於湉很是不耐煩地大喊出聲。
這話一出,周圍瞬間變得寂靜一片,沒了吵鬧的聲音,於湉眉頭微松,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等到於湉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她…這是在哪裡?
於湉撐著身子,剛想起來,卻還沒等她將半個身子撐起來,就無力地重新倒回到了床上,於湉捂住發疼的腦袋,她這是…怎麼了?
於湉捂住腦袋,看了看周圍,這裡除了一張床,就只有床邊上放著的一盞燈,奇怪的是,於湉此刻能夠感覺到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微風,可是那燭火竟然詭異的一動不動,仿若只是一個簡單的雕塑一般。
意識到這種詭異,於湉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雖然自己身前是鬼,可好歹也做了這麼久的人了,這樣詭異真的很嚇人的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