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閆眼睛雖然看著前方,眼角卻一直看著透過車視鏡看著於湉,抿了抿唇瓣,“哪裡看不出來?”
於湉睜開眼睛,將季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然後嘴角微微勾起,“哪裡都不像。”
季閆被於湉的眼睛看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忍不住動了動身子,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說什麼。
於湉也知道凡事不能太過,她現在這幅模樣就算去調戲人家,她自己都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的樣子就到了季閆的家。
季閆的家在京都二環,一個看起來比較豪華的公寓樓,季閆像是沒有看見於湉身上的血漬一般,牽著於湉的手坐上了電梯。
很快,電梯在十四樓停了下來,季閆拉著於湉徑直走到走廊盡頭,用鑰匙將門開啟。
然後率先走進了公寓,從鞋櫃裡面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到於湉的腳邊,“平時這個公寓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住的,因此房間只有一間,今天你就住在這裡,我還要趕回現場。”
說著,還不等於湉說些什麼,就將手中的鑰匙放到了於湉的手心,然後關上門就走了。
於湉看著被關上的防盜門,眨巴眨巴眼睛,所以…他就這樣走了?不怕她是壞人嗎?這麼放心?
於湉搖搖頭,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公寓的裝潢很簡單,以灰色為主色調,一看就知道是屬於單身男人的住房。
於湉將鑰匙放到客廳的桌子上,踱步走到季閆的房間門口,房門沒有上鎖,於湉想了想,還是伸手將門輕輕地推開。
房間也是以灰色為主色,一張辦公桌,一張大床,於湉走到桌子旁邊,用食指在桌子上抹了一下,看著指腹上一層薄薄的灰塵,忍不住嗤笑一聲,看的出來,季閆平時一定是個工作狂,今天他能夠放下工作先將她送回家,也是不容易。
就是不知道季閆到底是看上她哪裡了,於湉摸了摸臉,難不成…季閆的口味真的如此之重?
這樣閑著,於湉都有些猶豫要不要去換發型了,萬一,季閆喜歡的就是這款呢?
於湉不著邊際地想了許久,直到一股難聞的味道傳入鼻尖,於湉這才意識到此時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狼狽。
走到房間的衣櫃處,開啟。
只見,季閆的衣服被整整齊齊地疊放在衣櫃處,就連內褲內衣外套都進行了一個分類,於湉掃了一眼,很快就找到了一件白襯衫,於湉拿出來對著自己比了比,剛好能夠遮住屁股,bingo,就是它了。
於湉拿著一件白襯衫就走進了房間的浴室,也不顧小護士的警告,脫光衣服將自己全身上下洗了個便,沐浴露都塗了兩三遍,直到聞不到身上那股血腥味才罷了。
洗了將近一個小時,於湉這才從浴室裡面走了出來,清清爽爽的,連心情都變的好了許多。
然而…清爽的結果就是,於湉身上的那些小傷口已經有發炎的症狀了。
因為很多血都已經結塊了,於湉不得不用力才能將洗掉,這也導致了那些傷口長時間沾了水,嚴重的地方已經發白周邊的皮肉都泛起來了。
因為一進門,季閆就將屋內的暖氣開了起來,因此等到於湉出來的時候,屋子裡面暖洋洋的,於湉即便只是穿著一件薄薄的白襯衫也感覺不到絲毫的冷意。
翻箱倒櫃了一番,於湉終於踩在角落的櫃子裡面翻出了一個急救箱,上面也已經布滿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於湉用抹布將灰塵摸去,然後開啟了箱子。
然後很是悲催地發現,急救箱裡面除了碘酒和創可貼,其他的藥品都已經過期了。
從以上的種種,於湉已經可以看出季閆是一個怎樣的人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會過生活的男主,於湉想,可能在原主的那個世界裡面,在遇見女主之前,季閆的生活裡面除了工作也就只有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