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警察小哥您好,我叫於湉,現在在中環路譚家口三十五號的出租房裡居住,現在我懷疑門外似乎有人想要入室搶劫,雖然我很窮。”
於湉心中確實有些害怕,但畢竟經歷了那麼多的世界,也不會太慌亂,一邊報告著自己這裡的資訊一邊盡可能地將房間裡面重的東西挪到門口,抵住木門,防止在鐵門被突破的時候,木門會被輕易地開啟。
聽到入室搶劫幾個字,季閆的心中一懍,神色也變得認真了幾分,不過,在聽到於湉最後一句類似於調侃的話,原本一直因為連環殺人犯而很是煩躁的心情瞬間消失不見了,季閆現在還不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也來不及仔細思考,“請問,您有什麼證據嗎?”
每天都會有人報假案,針對這些,警察們也做不出有效的措施,畢竟誰都不知道報案的人在那頭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來報案的,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每個人的反應是不同的,若單單只是根據報案人的語氣來判定的話,那不知道會錯過多少無辜的生命,不過,既然這件事情出了,還是會有一定的對應措施的。
於湉也是理解的,鎮定地將她的分析全部都說了出來。
門外的人似乎也意識到裡面的人不對勁了,開始瘋狂地拽動外面的鐵門,於湉甚至都能聽到鐵門嵌進牆裡面的螺絲釘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了,說道最後,為了讓對面的警察小哥相信她說的話,於湉還將電話放到離門比較近的地方。
季閆聽著對面傳來的急促的敲門聲,心中猛然生出一種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焦躁,心中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催促著他,快點,一定要快點,不然他會後悔的。
季閆緊緊抿著唇瓣,看了一眼座機上面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對著電話安慰道:“你別擔心,我們很快就會趕過來,你盡可能保護好自己,電話將會結束通話一會,我將會用電話與你保持聯系,不要害怕。”
說著,季閆就將手中的電話結束通話了,跑到辦公室將搶別再腰間,拿著車鑰匙匆匆離開了警察局。
季閆知道,他現在的這種做法事不符合程式的,可是心中那個聲音讓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那種若是晚一分鐘彷彿就會失去全世界的感覺,在季閆將近三十年的生活中從來沒有出現過,但不能否認的是,他並不排斥這種感覺。
一上車,季閆就用自己的私人電話撥通了於湉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剛剛接電話的警察。”
“嗯,我知道,我記得你的聲音,”於湉此時靜靜地坐在有些髒亂的浴室裡面,耳朵卻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您不要害怕,我會盡快趕過來的。”
季閆聽著於湉還算是冷靜的聲音,心中悄悄地鬆了口氣。
“嗯,我相信你,注意安全。”
對於這種在等待警察救援卻還能讓警察開始注意安全的行為,於湉彷彿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這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反倒是季閆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神一震,輕輕抿了抿唇瓣,卻沒有再說什麼。
於湉盡可能地將房間裡面的東西全部都搬到了木門前面,希望能夠盡可能地抵擋住外面人的腳步。
接受了原主記憶的於湉,是知道出租屋的情況的,像這種比較破爛的出租屋都是一個一個單獨開來的,每戶人家都隔的比較遠,居住在這裡面的人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每個人都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在這裡,沒有什麼鄰裡關系的概念也沒有什麼見義勇為的英雄,在這裡居住的每個人都為生活所迫,將心中僅有的善念深深埋藏在心底,拒絕著比人的善意也拒絕著去發出善意。
因此,即便是於湉跑到窗戶外面呼救,也不會有人來救她的,雖然覺得心寒,但是於湉卻能夠理解。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門外的人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於湉眯了眯眼鏡,手中緊緊攥著出租房裡面唯一的一把水果刀。
在這個不能使用靈力的世界,武力成為了於湉唯一的依仗,因為於湉知道,若是今天不能躲過,那麼也就別想後面的任務了。
有些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做出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有些人會因此忘記了思考忘記了反應,有些人卻因此變得更加的鎮靜更加的理智,很顯然,於湉是屬於後者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眼睛看不見,於湉覺得自己的嗅覺似乎變得更加的靈敏了,浴室裡面散發著一種奇怪的味道,廉價的洗衣粉、還有一些奇異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門外的人似乎也越來越放肆了,在將外面的鐵門拽開了之後,踹了幾下門,發現怎麼也踹不開,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工具,一下一下地砍著門,很快,本就脆弱的木門就被劈開了。
外門的人透過門縫,顯然也看到了抵在木門雜物,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然後用腳重重一踹,便將門踢開了,殘破的門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這個響聲在這種寂靜的也顯的格外的大,同時也讓於湉和季閆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