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現在還不知道她懷孕的訊息,因此表面上看起來,他們一個傷了腰一個傷了肩算是半斤八兩,不過考慮到受傷的位置和時間的話,這一點來說應該是曹旭更佔優勢才對。
也是因此,趙雲算是比較穩重的人,他不會再貿然叫戰了。
曹旭這裡是安穩了,趙雲三五天的大概不會來攻。
而這時間……張遼本就是偷襲速攻,如果這麼些日子不能有點成果的話,他們的計劃也就徹底完蛋了。
這麼想著,曹旭還真的有點擔心張遼那邊的情況。
其實張遼那邊的情況不算很差。
如同曹旭所說,他這是偷襲速攻,速攻先不談,偷襲嘛,本身就佔有一定的優勢了。
尤其說起來的話,因為中間擋著一個趙雲,趙雲和高陽又是連番開戰,彷彿打的熱火朝天的,因此趙雲後方的范陽是完全想不到會有冀州的兵馬打過來的。
因此他們自然是放鬆了警惕。
更別提張遼的身邊還帶著另外一人,正是陳宮。
陳宮這人平時看起來挺嚴肅正直的,可遇上這種事也是一肚子壞水。
比如說他就帶著張遼到了范陽附近的時候並不打過去,而是讓士卒們原地休整,並且非常神奇的拿出了幽州軍的旗號,甚至還有寫著大大的趙字的帥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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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遼看著嘴角直抽:“公臺你這是……哪兒來的?”
陳宮道:“之前看了趙雲軍中的,於是讓人仿製的,看起來還挺像吧?”
“是挺像的,我都分不出真假來,不過……”張遼指著那旗子上的汙漬和破洞說道:“這又是什麼?”
“燒的洞。”
這麼說著,陳宮順口解釋道:“這些旗幟看起來像,實際上就是上了我讓人從戰場上撿回來的一些趙雲的軍隊丟棄的旗幟,不過數量不多,只好自己又仿製了一些,而現在,我們就是要扮作幽州軍的樣子來。”
張遼是個聰明人,陳宮這麼一說他立刻就明白了陳宮的想法。
“你是想要詐開范陽的城門?”
陳宮道:“不錯,范陽不是小地方,城高池深,我們貿然攻打就算有伯瑾給的東西卻也是把握不大,因此不若扮作幽州軍的樣子騙開城門,之前趙雲計程車卒有不少重傷不能再戰者已經陸續回去幽州,范陽正在他們退回的道路上,因此一定已經不止一次的見過受傷退回來計程車卒了,他們應該是很容易相信我們的。”
可張遼還是有些遲疑:“公臺的想法雖好,可畢竟兩地口音不同,你我都不會講幽州話啊。”
陳宮是兗州人,張遼自己是幷州來的,讓他們裝作兗州的又或者幷州的那倒是好辦,而且他們計程車卒中多有青州人,這怎麼看都裝不來幽州兵啊。
陳宮聞言一笑:“文遠果然心細,這一點倒是不必擔心,我已經讓張郃選了些會說幽州話計程車卒前來,而且……趙雲是冀州人,我倒是學了一些冀州話,裝作趙雲的親兵你看如何?”
這就更有可信度了呀!
於是陳宮很快做好了準備。
看起來人困馬乏還包著傷口計程車卒,破爛骯髒的旗幟,外加會說方言計程車卒打頭陣,這就組了一個幾百人規模的小隊,而其他人則盡是黑甲。
張遼方才想起這黑甲也是來之前陳宮讓人給準備了的。
“公臺可是打算夜間行動?”
聽到這話陳宮一笑:“文遠知我。”
他們想要佔據范陽不僅僅是開啟城門就行的,還必須要有足夠的兵力,可這樣的話人數就太多了,可不像是退下來的傷員呀。
於是陳宮就想了個辦法,一部分幾百人的小隊裝作傷員,其他人則黑衣黑甲在黑夜中隱藏起來,就連馬的身上,除了天生的黑馬,其他的也被換上了黑布衣裳。
“我這幾日觀看天象,今晚的月亮也不怎麼明亮呢。”
月亮太好的話,其實也能把外面照的挺亮堂的,就算比不上白日裡,但若是有大隊的人馬,也不至於看不見。可若是月光被雲朵遮蔽起來的話,這可就不一樣了。
張遼對陳宮不由的大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