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典的這一聲，原本還在掙扎的樂進瞬間僵住了。
程昱哼哼一聲，順帶著給了樂進一個眼刀：“說的好像自己能打得贏元昭似的。”
樂進：“……_(3ゝ∠)_”
他是打不贏，但他也沒上趕著去作死捱揍啊。
然而這話他並不敢說出來，總覺得說出來的話，程昱一定會揍他的，他跟曹旭不一樣，還是別隨便得罪這些高智商的文官比較好。
直到程昱離開了，樂進才終於鬆了口氣，看著走過來的曹旭，樂進給曹旭豎了個拇指：“將軍你厲害呀，居然敢揍仲德先生！”
曹旭有些茫然：“為什麼不能揍他呀？”
明明是程昱自己說他很能打，所以她才跟程昱比試的呀。
樂進搖搖頭：“哎，你不知道，他們這些文官的心眼多，萬一被記恨報復了怎麼辦？”
而且程昱也不是紀衡那種看起來和藹可親啥都不計較的人啊，程昱可兇了。
曹旭想了想道：“應該不會的吧，我跟他是光明正大的比試，也沒耍小手段，贏的理直氣壯，不怕他說。”
不過看著樂進的表情，曹旭又問道：“要不，我下次問問他？要是不服氣，可以跟我再打一場嘛，我又不嫌棄他武藝差的。”
樂進：“……”
他突然就覺得曹旭這拉仇恨的能力真的是挺讓人目瞪口呆的。
但不管怎麼說，曹旭這裡其實還是挺忙碌的，秋收到了，大部分士卒都得回去忙農活兒，曹旭對剩下的人要求就更好，畢竟明年就要打仗了。
再說了，需要做農活兒的那些士卒們明年春天大概還要忙一波，曹旭訓練他們的時間就要更少一點，她算著先把手上的人嚴格練好，等農活忙完了那批人回來，她得轉移重點去訓練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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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曹旭對手下的要求越發嚴格了。
紀衡那裡也是忙碌的很，由於明年要打仗，所以他們得提前囤積糧草，青州其實不算貧窮，雖然早前有黃巾作亂，但曹操把青州治理的很好，後來又來了毛玠荀彧這樣的民政大手，紀衡覺得有這麼一批人，治國都不成問題，何況是青州這麼一州之地呢？
但情況好不代表不忙碌，尤其紀衡除了這些事還操心著青科院的事情。
紀衡每天加班加點的工作，甚至他時常在家裡也抱著一堆公式圖紙寫寫畫畫，就連給曹旭做吃的的時間都少了。
曹旭倒是不介意這個的，她也覺得紀衡挺辛苦的，去見丁氏的時候，曹旭也說：“他們文官比我辛苦多了，我只要以身作則帶著士卒們訓練就好了，不過是體力活兒，很多經驗以前都總結好了，這時候照著做就好，但他們就不行了，而且他那些東西我一樣都不懂，也幫不上忙。”
說這話的時候曹旭是抱著一盒小點心在吃的，這是紀衡抽空做的，他最近忙起來也就沒空時不時來曹嵩和丁氏這裡看望，因此抽空做了點吃的讓曹旭帶過來，算是一點孝心，並且也讓曹旭代他給曹嵩和丁氏道個歉。
丁氏在這種事情上當然是理解的，不過她對曹旭說道：“你既然知道他辛苦，就可以為他多做一些事情呀，哪怕只是一點小事呢。”
然後丁氏就給曹旭講，當年她對曹嵩的關心，不僅僅是做一些滋補的食物，又或者關心他衣服的增減，甚至哪怕只是在他回來的時候給他準備好了熱水，讓他可以泡個澡休息放鬆一下，這也是很好的。
曹旭倒是聽的很認真，可她想了想又有點不高興：“我以前都沒有注意過這些。”
而且……
“母親，這些事情，每次都是他給我想著的。”
哪怕紀衡再怎麼忙，就算是現在，他也記得在曹旭回來之前讓人燒好了熱水，若是自己加班，那麼他那天早上離開之前肯定也是要囑咐一遍的。
至少曹旭折騰了一天回來，又是塵土又是汗水的，她只要回到家就有熱水可以用。
丁氏摸摸自家女兒的腦袋：“伯瑾倒是真的待你好，我往常想著，只要他真心待你好就夠了，可現在我也要說你幾句，你從小不為這些事情煩心這一點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他也體諒你這一點，但兩個人一起一輩子是要相互關心的，我知道你也關心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做，是不是？”
曹旭想要對紀衡更好一點，可她從小不為這些事情操心，也沒什麼人需要她花心思照顧，因此一時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夫妻之間所謂的關心，大部分時候是沒什麼大事的，多數都是些瑣碎小事，只看你有沒有心注意到了。”
曹旭回去之後紀衡已經回來了，曹旭倒是有些驚訝：“今天這麼早？”
紀衡道：“前兩天不是熬夜麼，把青科院那邊需要算的東西都算好了，今天就輕鬆一點了。”
話是這麼說，曹旭看他又往書房走，不由得問道：“還去書房麼？今天還有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