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紀衡的面前晃了晃:“伯瑾,伯瑾?回神了!”
紀衡眨眨眼,然後問道:“主公,今年是哪一年來著?”
曹操:“……你這不是真的傻了吧?”
怎麼連年月都分不出清楚了!
曹操頓時緊張起來,要是紀衡跟他喝個酒聽他吐吐苦水就傻掉了,曹旭還不得生拆了他!
對於曹操的問題,紀衡擺擺手:“我好的很呢,就是那麼一問,之前只是突然沒想起來而已。”
曹操還是有點不放心,於是就問他:“那你知道今年哪一年了?”
“中平五年嘛,我記得的。”
話是這麼說,但曹操並沒有放心,畢竟紀衡的表情太難看了。
紀衡的表情也沒法不難看。
如果說中平五年都有啥事他不清楚的話,中平六年他卻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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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紀衡對於之前很多年的事情都不太分得清,古代的年號太難記了,甚至黃巾之亂他也是靠著對太平道的關注才大致算好了時間的。
但這次不一樣,但凡對這個時代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漢中平六年這個時間意味著什麼。
靈帝死了,董卓來了,這個天下徹底亂了。
紀衡之前尚且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剛來的時候還稍微有點緊張感,之後卻徹底放飛自我了,尤其是這幾年。
畢竟以紀衡目前的情況來說,只要他自己不作死,好好的一輩子榮華富貴壽終正寢是完全沒問題的。
作為一個知道大概歷史的人,他如果真的不想作死,也不可能會撞上什麼太艱難的事情。
於是紀衡就放鬆了。
直到今天,直到現在,曹操的事情提醒著他,中平六年就快要到了。
紀衡深呼吸好幾次才勉強回神,只是說話卻不免有些顫抖,雖然是這樣,但他的語氣和眼神都是極為堅定的:“不要太尉!太尉不能要,主公,青州刺史必須做!”
董卓一來還管啥太尉不太尉的?
曹嵩要是直到董卓來了都在朝中待著,到時候跟董卓同朝為官,能保住命都算不錯了,太尉什麼的,在董卓面前他恐怕完全不會將之當回事。
畢竟董卓如果真的鬧起來了,曹操是肯定要起兵的,反董卓是一面大旗,絕不能丟掉。
可紀衡記得最清楚的就是,袁紹起兵反董卓,卻讓他在洛陽的叔父全家被殺。
被殺的人是誰?
袁隗。
三公之一!
袁家那樣的大家族,且袁隗又是三公之一,董卓說殺就給殺了,曹操又能如何呢?
更何況,曹操日後是要爭霸天下的,比起這時候回去做個京官,當然還是拿下青州更划算。
曹操參與討董事件的時候是個什麼官職紀衡給忘了,反正他那時候似乎是從洛陽逃出去的,八校尉還是其他什麼?
總歸卵用沒有。
討董之後才被表為東郡太守。
這個紀衡是記得的,因為他記得曹操後來被陳宮送了一個兗州刺史當,然後沒多久就跟陳宮鬧翻了,陳宮就去投奔了呂布。
後面的事情暫且不提,只說這些吧,討董之後才被封東郡太守,然後接手一個刺史作死把自己都給弄死的人留下的兗州,你以為那時候的兗州能有多好?
且那時候的曹操就算做了兗州刺史恐怕也是根基不穩。
與之相比,這時候的青州就非常好了。
濟南是曹操經營多年的地方,曹操在這裡的力量十分穩固,而之前曹操救援平原郡又為他贏得了好名聲,再加上他領導了大家一起平定復起的黃巾之亂,多虧了曹操青州才免受損失,這又讓青州的眾人都對他服氣。
既有名望又有威望,還有濟南這樣打了多年的根基在,曹操做青州刺史遠勝過去做兗州刺史。
更何況兗州刺史得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曹操如果現在拿下青州則可以還好經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