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要保姬白練,不顧性命?”蕭崇河依舊試圖挽救這個迷途之人。
他此前曾與少艾和花酌酒就分別交過手,二人的風度完全不同,倘若少艾不擇手段,那麼花酌酒至少令他看到一些正氣,今日卻要折損在此,他難免生出惜才之心。
“我不保姬白練。”花酌酒道。
“那就撤劍。”
“但我的命是她的。”花酌酒已經感到有些艱難。
“少艾?”蕭崇河立刻明白,眯起眼睛,“恩情?”
“不錯。”
蕭崇河大笑,繼而收斂,鄭重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話音落地,花酌酒便覺眼下攻勢又快了幾分,力道又強了不少。速度與力量,正是他左手的剋星,倘若往日他尚且可以應對,但此時,他的左手沒有足夠的敏捷,也沒有足夠的力量。
漸漸左支右絀起來。
謝華裳受傷,然而局勢卻並沒有好轉,甚至漸漸惡化下去。
紅線不在,匕首不在,少艾唯一能夠倚仗的只有她最不擅長的劍法,而這劍並沒能支援多久。
“嘎嘣”一聲。
折斷的堅韌在少艾面前,謝華裳手中落下,同樣落下的還有幾滴血。
謝華裳自始至終沒有亮出兵器,但她卻有最為契合她的武器——雙手。
一掌襲來。
她的掌法少艾早已領教,根本無法硬接,失去全部武器的少艾頻頻躲閃,已無還手之力。
謝華裳的傷勢不能硬拖,已經使出渾身解數,爭取最快時間內將她拿下,終於拖得少艾支援不住,目光一狠,運足了全身力道轟去。
不成功,則成仁。
少艾沒有動,她已經算準自己不可能完全躲開這一擊,似乎已經放棄了抵抗。
謝華裳眯了眯眼睛。
一道銀光閃過。
是指環!姬白練的指環!
少艾的指間多出了一枚指環,正是她在姬白練懷中時神不知鬼不覺從他手上取下的那一枚,而現在,它終於起到了出其不意的作用。
倉促之間謝華裳根本無從防護。
頓時,從臉側到腰間被劃開一道長長的血口。
如何不痛?
掌力瞬間潰散些許,但剩下的卻依舊一往無前。
而射出指環的少艾已經無暇繼續第二擊,也來不及躲閃。
她甚至沒有躲閃的意思。
花酌酒來不及救他,他已經自身難保。
全盛時輸得慘烈的花酌酒這一次毫無懸念地再度落敗。
“噗嗤。”一劍穿胸。
最終攔住了花酌酒前往救援的動作。
但是依舊有一道身影,堅定地挺立在她身前,同樣堅定地伸出了一隻手。
對上了謝華裳。
重傷後,相當於謝華裳鼎盛時期三成功力的一擊。
在這隻手中徹底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