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劃裂,肩頭拉開一道傷,噴出的血染紅她半面黑衣。
蕭崇河身上同樣多出了一道傷,幾乎撕裂虎口,鮮血慢慢染上劍柄劍鋒。
少艾緩緩收回紅線,將它們一圈一圈纏繞指間。
“線上有毒。”她說。
蕭崇河不需要這句話,因為他能夠感受到,無論是臉上還是手上都瞬間麻痺發癢。
他皺起眉頭,將劍入鞘,抬眼,“那就不用劍。”
少艾彎起嘴角,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有鮮血忠實地流下,一刻不停。
“我也是。”
話音剛落,蕭崇河身形消失。
一次錯身。
他的左手在少艾的胸前險險擦過,掌風淩厲,鼓蕩得她一頭長發向後繃緊如同弓弦。身上的血流得更快了,順著她的右臂滑落,盡頭不是她的右手,而是她右手中的那件東西。
匕首。
蕭崇河有些諷刺道:“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用劍。”
少艾淺笑,“我不說謊。”
蕭崇河輕哼一聲,“還有什麼武器直接用出來吧。”
“用出來就沒有驚喜了。”少艾的語氣絲毫不像開玩笑。
蕭崇河卻繃緊了身體。他的右手已經失去知覺,不能繼續拖延時間。
又一次擦身而過,除了風聲,還有刀劍入肉的細微聲響。
匕首劃破蕭崇河麻痺的右臂,少艾胸前正中一掌,連退數步,一口血噴了出來。
她受傷不輕,蕭崇河很清楚,但卻絲毫不敢掉以輕心,看著幾步之外的她緩緩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抹掉下巴上的血......
她卻在抬頭之前沖了上來!
蕭崇河雙掌齊出!
少艾被拍飛出去,卻在空中優雅地穩住身形,腳尖接連點過樹梢,就此遠去。
她根本沒有打算和他硬抗.
蕭崇河想也不想淩空追上。
少艾卻失去了蹤影。
蕭崇河想到此前刺殺過自己的那個少年,同樣在獲得機會之後便立刻消失不見。只是這兩個人的武功路數不同,似乎並非出自一門。
他停下了追蹤的腳步,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右臂,皺緊了眉頭。
又一次失手。他緊緊抿起嘴唇。
少艾卻依舊在逃,腳下不停,在樹木房屋之間飛快穿越,帶起的風吹動樹葉。
她身形一滯。
“是我。”
殺氣收斂,少艾的動作並沒有慢。
論功力,她更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