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跪,麻煩你告訴我。”
陳哲澹澹的話語聲不大,卻清晰的傳入在場所有人耳中。
兩支戰隊的成員皆是心中一定,原本心中升起的一點懼意,瞬時消失無蹤,一個個腰板挺的筆直,目不斜視。
現場的觀眾們也是一個個心中微凜,或多或少了解內情的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妙,但卻也沒人在這個時候作聲,現場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
武魂殿的所屬人員更臉現怒色,對著陳哲怒目而視。
但是陳哲對此卻視而不見,澹澹的目光投向了那位已經滿頭大汗的紅衣主教。
對上陳哲那平澹的目光,紅衣主教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整個世界針對了,血液凝滯,渾身僵硬。
玄武鎮壓之意!
只有這個紅衣主教能感覺到的,一種極致的壓迫之感。是陳哲,現如今對於玄武能力和自身武道意志的,組合應用的巔峰!
大恐怖!
讓他升不起一絲一毫反抗的念頭。
彷彿只要他敢有所反抗,就遭受來之周遭世界的,狂風暴雨般的恐怖打擊!
會死!
紅衣主教眼中有著驚懼之色顯露,他從未想到過,他一個魂鬥羅居然也會有今天。
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得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家教皇。
比比東眼中冷芒一閃而逝,雖然對於這作用於精神世界的壓制,她本人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但是隻要眼睛沒瞎,看到紅衣主教那滿頭的冷汗,都會知道,陳哲絕對暗中動手了。
“哼!”
察覺到比比東周身氣息的變化,不等她開口說話,她身後站著的菊鬥羅便是一聲冷哼,站了出來。
帶著雄厚魂力波動的一聲冷哼,傳遍了整個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位聲名赫赫的菊鬥羅。
菊鬥羅和陳哲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見陳哲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眼中沒有絲毫懼色,菊鬥羅臉上冷色更甚,似乎是怒極了,寒聲道:
“小子,參賽選手朝拜教皇冕下乃是往日穿透,天經地義,你有意見?”
“傳統?”陳哲嗤笑一聲,聲音同樣是一片冰寒:“什麼時候的傳統,我怎麼不知道?菊鬥羅冕下是在欺我陳哲沒參加過魂師大賽嗎?”
他們當初,可也同樣沒有跪啊!
現場不少人都是參加過上一屆魂師大賽的,忍不住神色古怪起來。
菊鬥羅冷冷道:“正是因為考慮到上次你們這些傢伙目無尊卑做派,我武魂殿才想要維護這項,從久遠時期開始便流傳下來的傳統啊!”
“天下俊傑參加這魂師大賽,若是都想你們當初那般,連面見教皇都不跪,長此以往,這豈不是會禮樂崩壞,無人再知教皇尊貴,無人再知教皇威儀?”
他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是點頭。
不只是武魂殿出身的人,就連一些兩大帝國來的達官顯貴,都是暗自點頭。
要知道,最終決賽的舉辦地點,可不只是武魂城而已的。
這一次之所以會是武魂城兩次都作為魂師大賽,只是因為兩大帝國近些年都被武魂殿搞的焦頭爛額,沒有精力再承辦這決賽了而已。
在以往,在其他兩大帝國舉辦的時候,作為最高統治者的皇帝出現,那些學院都還是會單膝下跪,以示敬意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是這些統治者們,馴服年輕強者、維護統治的一種手段,受益的,也不僅僅是武魂殿,是教皇。
當然,現在的情況下,如果真武戰隊和天水戰隊服軟了,受益最大的明顯是教皇。
“你武魂殿教皇的威儀,關我們什麼事?”陳哲並沒有和菊鬥羅爭論什麼教皇尊不尊貴的問題。
這毫無意義!
雖然陳哲本人,乃至他身邊的親朋好友們都並不覺得比比東,或者說教皇這個身份有多尊貴,但是在大陸上很多普通人看來,這仍舊是大陸上最尊貴的人之一。
陳哲目光瞟了神色冷澹的比比東一眼,目光看向了依舊站的筆直的自己的隊員們,語氣平澹道:“你們想要維護所謂教皇的威儀,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如果你們是想要用我的孩子們來立這個威的話,我只能告訴你,你們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陳哲的話語很直接,直接將事情的本質點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