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正中央，墨雨小姑娘呆若木雞，怔怔地轉過頭，問道：“師兄……自從孔聖在中洲列國傳下文道，有人曾在不同領域的聖道上證道成聖嗎？”
莫雲飛面色僵硬地搖搖頭，聲音有點兒哆嗦，道：“雜家大儒呂不韋，有三尊各家的虛聖聖位，但也只是大儒而已……但看蘇聖在數理一道上驚天動地的造詣，怎麼看也不像是虛聖啊！”
聞言，墨雨頓時石化，呆呆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這個形容詞在蘇聖身上好不值錢唉……”
莫雲飛稍微一想，也石化了。
高臺上，蘇牧風輕咳一聲，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等到中庭再次悄然無聲之後，蘇牧風開口道：“中洲大陸，諸子百家，被奉為顯學者，有儒墨兩家，名揚四海、傳承列國者，有道、兵、雜、陰陽、縱橫等諸家。”
開門見山，直入正題。
整座中庭頓時變得更加安靜，所有人都帶著好奇之心，聆聽著蘇牧風的聲音。
“諸子百家都擁有自己的救世治國之道，因此，也有無數的文士入朝為官、封侯拜相，只求還中洲一個太平盛世、朗朗乾坤。”
聞言，上萬名稷下學子不由得連連點頭。
亂世戰國，“平天下”可以說是所有讀書人最大的宏願。
“但是……”蘇牧風話鋒一轉，嘆息道：“我想，大家都應該注意到了，中洲列國的朝堂上，列座最多的文士，出自哪一家？”
眾人面面相覷，隨即，情緒有些異樣、但卻異口同聲道：“兵家。”
蘇牧風平靜道：“這是為什麼？”
大多數人頓時啞口無言。
或者說，是不願意說出真相。
終於，離平靜的聲音響起，“在諸侯們看來，只有兵家的殺伐之道，才是平定亂世的捷徑。”
蘇牧風微微一笑，道：“換句話說，儒墨道陰陽縱橫，都不適合這個亂世，對嗎？”
離堅定地搖搖頭，道：“肉食者鄙！”
換句話說，這都是因為當權者的愚昧無知，而不是因為各家本身的錯誤。
事實上，這也是除兵家以外的中洲文士，最普遍的看法。
蘇牧風輕嘆了一口氣。
“還記得不久前，被我們毀滅的那顆行星嗎？”
“那個時代的地上霸主，被我們埋葬的種族，它們為什麼會被毀滅？”
沒有留給稷下學子們任何思考的時間。
“因為我們比它們強。”
“因為自然的法則是弱肉強食。”
“因為——”
蘇牧風環顧四周，沉聲道：“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