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禮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先生來考考你這段時間的功課。”蘇牧風來到書案前坐下，拿起竹簡，揮手示意韓菲過來。
韓菲似乎還有些走神，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慌張地跑過來坐好。
在蘇牧風端量著手中的竹簡時，韓菲偷偷地看著他，有些出神。
猶豫了很久之後，她輕聲道：“先生，為什麼要對韓菲這麼好呢？”
蘇牧風一愣，不假思索地笑道：“這還用問？你可是我唯一的學生。”
“學……生？”
韓菲怔怔地重複著這個詞，眼神複雜地看了蘇牧風一眼。
半晌後，她也微笑起來，開心道：“嗯！”
不知道是不是蘇牧風的錯覺，他總覺得韓菲這個笑容裡……有種難以言明的意味。
而且——
“韓菲，術與勢兩者的區別，你簡單概述一下？”
“不知道。”
“……法術勢三者各自的定義？”
“忘掉了。”
“……法家治國之道的基本原則？”
“沒記清。”
“……”
蘇牧風面色古怪地放下竹簡，打量著笑容燦爛的韓菲，猶豫道：“韓菲，你心情不好？”
韓菲笑眯眯道：“哪有，菲現在很開心呢！”
蘇牧風：“……”
開心個鬼啊！
這明明就是熊孩子在發脾氣好不好！
蘇牧風面色一黑，掄起竹簡敲了敲韓菲的小腦袋。
“啊，痛——”
韓菲捂住頭，可憐巴巴道：“剛剛只是在開玩笑而已，菲知錯了……”
蘇牧風冷哼一聲，熊孩子這種生物，不隔三差五地教訓一次，指不定哪回就上天了！
韓菲一臉委屈地抬頭，瞄了瞄蘇牧風，老老實實地正襟危坐，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但在蘇牧風看不到的地方。
少女的微笑，幸福而溫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