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鏡花水月已經到了,杜幻兒將船靠好,讓我們眾人下了船。
只見她先行走到鏡花水月的中央,閉上眼眸,張開雙臂,從手心處升騰起晶瑩的露珠,施法開啟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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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緩緩上升,齊聚在鏡花水月的上空。杜幻兒低聲念道:“大慈大悲,大善大念,願得所求,永無災妄。”說完,露珠齊齊而落,消失在這一片明鏡之上。
隨著杜幻兒的施法,鏡花水月上立即呈現出了一些畫面,那裡好像是在碧水城的瑤山附近,瑤山上面困難重重,就連神魔老者也出現在畫面中,他的神情,像是在阻止著什麼。
再然後,我和紅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畫面中,我正準備吃下瑤山上的“仙果”,結果反而露出了人首蛇身的模樣,逆天而行,一念成魔。
我頓時大驚失色,這不是我在瑤山上成魔時的情景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鏡花水月中?……就連魔女紅傲也疑惑不已,眾人紛紛面面廝覷。
靖真哥哥不明所以,皺著眉頭問杜幻兒:“幻兒仙子,我們要問的,是要怎麼打敗異界王,可這些畫面是雪兒成魔時的情景啊……”
杜幻兒的神情凝重,她並沒有回答。緊接著,鏡花水月中的畫面出現了天崩地裂的景象,那時異界王隨之出世,由一團黑色的霧氣漸漸變得強大無比,來到人間。
這些都是我們已經知道的事情,我是如何成魔,異界王又是如何誕生……可我不明白鏡花水月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畫面?
而就在這時,畫面卻突然消失了,眾人都很困惑,並不知道從這裡面發現了什麼。
……
突然,我的眼前卻呈現出一片光亮,這樣的強烈的光芒奇怪極了。我用手一擋,手再拿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隻身進入到了一個新的幻境之中。
可是這一次,只有我自己一個人。這幻境之中空曠一片,只有我自己,沒有異界王,沒有皓藍風,也沒有幻兒。我驚慌地四面看著,想找到一些什麼。
這時,耳邊突然了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是熟悉的天帝聲音:“杜雪兒,你真的想知道異界王的命門嗎?本帝讓幻兒帶你來這裡,就是要告訴你打敗異界王的方法。只是,這方法可能需要你付出生命,現在,你還想知道嗎?”
我驀然轉身,看到昔日的仙界之首天帝,正一臉惋惜地望著我。他還穿著一襲威嚴的仙袍,散發著謫謫仙姿,彷彿並不曾離去。
天吶,是天帝!我連忙跑了過去,向他行禮:“天帝,原來你在這兒!雪兒想知道打敗異界王的方法,不管多難,即使是我灰飛煙滅也沒有關係,只要能夠拯救六界於苦難,就算赴湯蹈海,也在所不辭!”
天帝讚賞地看著我,點頭說:“不愧是語紛塵和杜芷痕的女兒!本帝沒有看錯你!這未來的天下蒼生,本帝可以放心地交給你和靖真上仙了。”
說完,天帝突然將手指點在我的額頭正中,也是我眉間顯露紅色魔印的地方,“其實異界王的命門,就在這裡。杜雪兒,你在他便在,你亡他便亡。”
我渾身一震,是我?異界王的命門居然是我?……這是我從未料想到的。只是,為什麼偏偏是我呢?
看到我有些驚訝,天帝解釋說:“沒錯,就是你,雪兒。因為是你造成了異界王出世,所以他的命脈掌握在你的手中,他不敢殺你,也無法殺了你,因為你們本就相生相剋。”
我怔怔地望著天帝,他的手指尖有些微涼,點在我的額頭上,讓我覺得似乎是點在我的心頭上一般。
“如果聯合了六界之首,還是無法戰勝異界王,雪兒,那個時候,恐怕六界蒼生就只能靠你,捨生取義了。”
天帝語氣沉緩,收回了手指。他轉過身去,又背對著我,說道:“這個秘密,是本帝在異界王毀了仙界之後,我遊離於世外,才參透發現地。所以我讓幻兒在仙界等你,引你們過來,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知道。杜雪兒,本帝不要求你一定要捨身取義,世間之事無法強求,你只需做到問心無愧,就好了。”
說完,天帝的身影漸漸模糊了起來,他凝聚成一束極為耀眼的光芒,讓我無法直視。
當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時,發現我又回到了鏡花水月的高臺上,身邊的眾人完全沒有發現我剛才是進入了幻境,他們還在為了剛才鏡花水月上的畫面疑惑不已。
我參透了天帝的指點,回身對眾人說:“既然鏡花水月上沒有線索,那麼便算了,我們先回人界去吧。”
眾人也都點頭同意,認為還是先去人界要緊,抵禦異界王的入侵,再來做以後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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