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真哥哥也不敢相信這一切,他喃喃的說:“這是怎麼了,這都是怎麼了。老天啊,這天地,發生了什麼?”
眾人陷入了沉默,被風麒麟載著離開了這裡。我們一路心情沉痛,對於自己年少時的回憶戀戀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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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已經化為煙塵的幻雪城傷悲不已。風麒麟穿過迷之谷,穿過清靈城,回到了人界。
……
可來到人界入口的這一刻,我們才明白,失去幻雪城對於我們來說,僅僅只是一個噩夢的開始。而眼前所出現的這一幕,才是真的可怕和令人絕望。
只見整個清靈城已經變得死寂沉沉,毫無生氣。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不見陽光,往日煙火氣息十足,熱鬧非凡的人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只見人界的房子統統倒塌,木石之下,還壓著一些百姓,他們有的露出手臂,有的露出雙腳,有的露出那雙無助驚恐的眼睛,即使已經沒有了呼吸,還是不肯閉上這雙眼。
“啊!……”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杜小紅驚叫一聲,撲進了我的懷裡,她瑟瑟的發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我也已經驚得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地抱著小紅,不敢相信人界怎麼會出現如此景象。
就連皓藍風也被人界的景象所嚇到,我感受的到他身體的顫抖,就像我此刻和小紅一樣的發著抖。
靖真哥哥首先跳下了風麒麟,雙腳踏上這一片土地,他的身影此刻顯得如此的單薄,就算手握飛仙劍,也顯得如此的無助。
在我們的身前,是成片成片的屍首,那些屍首,交疊在一起,像一處一處的小山丘。他們的鮮血流淌匯聚,像一條湧動的血河,很快淹沒了他的鞋靴。
風麒麟在空中盤旋了很久,卻找不到可以落下的地方。我努力壓制住自己的心神,跳下了風麒麟,和靖真哥哥站在一起。
我上前拉了拉靖真的衣袖,他轉過頭看向我,我才發現,他的眼淚已經沾溼了眼眶。
“雪兒,我們總想著要拯救蒼生,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萬物生靈……可是——你看看眼前的這一切,它來的猝不及防!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這災難是怎麼一回事?!”
靖真哥哥說著,猛然揚起頭,朝向天空怒吼一聲:“老天爺啊,你告訴我啊,這是發生了什麼?人界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心中茫然,也心痛無比,只覺得全身上下都沒有了知覺,只剩下胸口之間極度的悲傷,為人間的遭遇而悲傷。
皓藍風和其他人也跳下了風麒麟,他輕輕牽起我的手,示意還有他在身旁,可是卻無法撫平我內心的慌亂。
我們穿過了這一片血河,小心翼翼儘量不會踩到那些屍體。走過人界的入口,來到了本來已經平和的清靈城。
這裡比起入口處,屍體少了很多,能夠看到一些奔忙的凡人出現,可是卻也是一片可怖的慘狀。
是的,那些毒人消失不見了,百姓們都恢復了神智,可是他們面臨的又是一場更為可怕的災難。
人界處處昏暗,破敗一片,四周都是倒塌的房屋,還有一些悽慘的聲和哭喊聲。很多百姓看到我們出現,都慌忙逃竄,彷彿被什麼狠狠嚇過一般。
我拉住了一位大娘,問道:“大娘,我們都是修行之人,剛剛經過此地,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娘拼命甩著手,慌忙地說道:“小姑娘,修行之人有什麼用啊?這裡已經被異界佔領了,到處都是房屋倒塌,和異象發生。你們還是快逃命吧!”
“異界?”我看向皓藍風,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可藍風此刻的臉色卻非常凝重,而且比我還要沉痛。
“雪兒,看來我們在幻雪城的這幾日裡,人界已經發生了鉅變。之前幻雪城因天災而覆滅,就是因為異界產生了,異界一旦降世,六界的平衡就會被徹底打破。”
“什麼異界?居然這麼快就佔領了人界,可見這力量有多麼可怕。藍風,我們該怎麼辦啊?該怎麼對付異界,該怎麼救救這些可憐的百姓啊……”
我驚慌無助地看向皓藍風,不知異界為何會突然產生,又要如何如何應付?可是皓藍風雖然在世間活了五萬年,通曉六界之事,如今卻也只是輕嘆一聲,說不出辦法。
看來,不止人界,或許整個六界都將面臨著一場前所未有的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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