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藍風突然抱緊了我,撫著我柔順的髮絲,那動作極盡溫柔和寵溺,“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之前傷了你的心,可是何嘗不是傷我自己的心呢?每次看到你為了我悲傷難過,我的心也很疼。”
其實我也明白,每一次我為了皓藍風痛苦不已的時候,藍風他都比我痛苦十倍。愛是兩個人的事情,兩個彼此相愛的人,卻總是分開,無法在一起,是這世間最痛苦的事了。
皓藍風將我摟在懷中,繼續說道:“我之前總是推開你,是因為我不敢和你在一起……如果因為我,讓你重蹈傾雪的覆轍,那麼我該有多難過,我不能再一次看著你遭受上天的懲罰。”
他說話的時候,我的耳朵緊緊貼著他的胸腔。他的聲音悶悶地從胸腔深處傳來,聽起來溫厚又舒服,讓我覺得很安心,也相信這定是真心的一番話語。
“如今你莽撞地闖上瑤山,吃下魔果成了魔,也是怪我,我如果早一些把事情真相告訴你,也許你就不會成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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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怎麼能怪你?……但這或許也是命運的安排,唯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相守在一起。”
皓藍風的手撫上我的髮絲,他手心的溫度傳遍我的全身,讓我幾乎昏昏欲睡。
他輕聲說道:“雪兒,既然你已經成魔,不老不死不生不滅,那就乾脆放下一切過往,我們大膽地破除宿命,相守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好不好?”
“好……當然好了!”我連連點頭,幸福的淚水流溢而出,“我當然願意,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雖然我墮入魔界,但是好在我也算是不老不死,可以和你永遠不分開了!”
只是,我突然想到了敏敏說的話語,於是從皓藍風的懷中坐起來,擔心地望著他,“敏敏說,你的靈力因為屢次救我,損耗嚴重,你的身體……”
“我沒事的……”皓藍風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傻雪兒,別忘了,本座可是上古風神,還有上古靈珠——風靈珠在身。”
他一邊說著,一邊揮揮手,召喚清風而來,清風拂動著晶瑩的水霧珠簾,它們碰撞著發出鈴鈴的聲響。
我看皓藍風說話時輕鬆的模樣,想來敏敏說的也許並沒有那麼嚴重。總之,就算皓藍風真的靈力受損,我也會盡我所有的能力,幫助他漸漸恢復的。
我聽著清風拂動水霧珠簾的聲音,那聲音玲琳有致,如同冰晶在耳邊爆開一般,很是可愛。於是我也略施法術,揚手在空中幻化出雪花,讓整個冰雪宮殿看起來更加唯美。
……
雪花被輕風微微吹拂,飄飄灑灑地從天而降,落入冰湖之中,我看著這如此美妙的場景,忍不住央求皓藍風,再為我彈奏一曲《流風》。
皓藍風寵溺地一笑,起身到了亭中,將琴往身前略收了一些,然後手臂微伸,手指輕動,在琴絃上撥奏出輕妙無雙的旋律。
不同於之前曲子的如泣如訴,今日皓藍風彈奏的這曲子聽起來很是輕快,他的手指勾攏抹挑之間,彷彿琴絃上出現了一個一個地精靈一般,將這美妙的琴聲傳遞到冰雪宮殿的各個角落。
我被皓藍風的琴聲帶動,也忍不住起身,隨著這悅耳動容的絕世之音跳起舞來。
樂曲高揚之處,我直飛到雪雲之上,在雪雲中翻轉柔動,樂曲低抑之處,我落在冰湖旁,腳尖輕點冰雪,腰肢輕轉,曼妙生姿。
轉而,皓藍風的手指快速撥彈,如同顆顆晶瑩剔透的珠子灑落,讓人聽之不暇。他的手指越快,我的腳步就越快。
我將腳尖微繃起來,挑起冰湖旁的冰雪,將它們踢向空中,然後轉身輕抬起腳,正好又接住落下的冰雪,將它們踢散開來,瑩白冰雪散落各處,好不美麗。
皓藍風的琴曲漸入尾聲,他按捻著琴絃,讓琴聲變得輕柔和緩,我再次起身入雪雲之端,然後飄然朝著冰湖下落。
當他的指間在最後一個音符聲落下,我也端端地剛好立在冰湖中盛開的雪蓮花心。皓藍風笑著看我站在花心中,一臉快樂的樣子,他起身過來,將我拉上了湖岸。
然後他將手放在我的腰間,另一隻手牽著我的手,和我一起跳起舞來,我將下頜放在他寬大的肩頭,無比幸福地感受著這一刻的溫柔。
我閉上眼睛,彷彿又一次回到了千年前,和藍風一起在湖畔起舞的情景。儘管上天讓我們分離了千年,可是還好我們彼此牽念,千年之後,我們終於又一次無所顧忌地在一起了!
皓藍風也體會到了我的感動,他動情地吻著我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知道嗎雪兒,這樣的場景,我已經想象過無數次了,我以為再也不能把你抱在懷裡了。還好你回來了,真好,真的雪兒,抱著你真好。”
“那就不要再推開我了,你不會知道,每次被你冷冷拒絕以後,我有多難過……”我閉著眼睛依偎在藍風的懷中,感受著他在我的臉頰上印著深深淺淺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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