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同了，聞亦對於天道的憎恨不知不覺的加重，使得他有了無窮動力。
“好吧，又要下那個鬼地方，必須得請教小川才行。”聞亦苦著小臉，顯然覺得命苦。
至於絕錄教導？
開玩笑，開口閉口就要鮮血報酬的貨，怎麼可能。這次免費提醒，還算是良心大發了呢。
“你的冰火印沒用了吧，不如送給我吧，我幫你解決小川討要鮮血的問題。”絕錄出聲誘導。
聞亦無語了，神色古怪。
絕錄看見聞亦想說話，直接打斷了：“你想說冰火印給我幹嘛，對吧，嘿嘿，裡面的道蘊有助於我修補，把冰火印吞噬掉罷了，不過那道氣息是吞不了的，所以你別想歪主意了。”
聞亦眼珠子一轉，冰火印對於自己確實沒什麼用了，不過敲詐一下總成吧。
“看你眼神猥瑣，本想給你點獎勵的，算了，別跟我講條講，什麼也不會多給。”
下一瞬，冰火印巨震，狂顫不已，一冰一火兩個符文相印，急速成長，迸發千道紅藍光霞，一股神威驟然出世。
冰臨天下，焚盡世間。
聞亦渾身一震，丹田好似被針子戳破，使得聞亦在劇痛中昏倒過去了。
……
聞亦睜開眼睛，發覺身旁十個長袍修士圍觀，其中桓訕坐在旁邊，一邊把脈一邊皺眉。
“聞亦，感覺如何？”
太上老祖發話了，看坐立不安的樣子是要比桓訕還急。
聞亦這才收回視線，內視丹田，什麼也沒有，完好如初，冰火天印的氣息也沒有。
修為太低，但在直覺上認為天道的氣息依在。當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我很好啊，怎麼了。”聞亦撓了撓頭。
“那你可願做我徒弟？”太上老祖胡須抖動，雙眸精光暴射，好像看著不穿衣的美女。
“你的冰火印呢？”桓訕皺著眉頭發問，打斷了太上老祖的話。
“嗯？”太上老祖橫眉一豎，盯著聞亦，想要把聞亦裡裡外外看穿。
“我渡劫失敗了，當然沒有冰火印啦。”聞亦站了走來，拍拍灰塵，像是個從困境中走出的少年。
失敗，但是不失意。
當然，聞亦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太上老祖，不然的話他根本做不到氣定神閑的交談。
“什麼！渡劫失敗……”眾人咆哮一陣，隨後想起聞亦的平庸的資質，也就釋然：“算了，平安就好。”
“對了，那麼恐怖的天劫，你怎麼沒有被劈成兩半？”桓訕抓住疑點，顯然不信。
“這個嘛，我上到雲層，先是幻境之劫，然後第二個劫是一頭巨龍。那頭龍高大威猛，神威蓋世。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個螻蟻，反正橫豎都死，所以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說“文比如何”，沒想到他竟然答應，然後我贏了，就這麼簡單。”聞亦簡單的一描而過，省去很多細節。
“你不是贏了嗎？”太上老祖搶著問，比任何都急。
“別急。”聞亦這一聲使得大家笑了笑，讓太上老祖老臉微紅。
“因為天印沐浴天劫而生，我根本沒有受巨龍的冰火試煉，所以沒有天印……”聞亦說著說著就不好意思了，不過大家也露出了“我懂了”這種意思。
“算了，大家散夥吧，就當作夢境一場。”壇主項達咂咂嘴，感到沒意思。
不一會兒，在場只剩下桓訕和聞亦了。
“聞亦，失敗不失意，好樣的。”桓訕拍拍肩膀也走了，不過他的眸子有一輪著黑月閃過，不知道想著什麼。
這一刻，只有聞亦一個人。他獨自站在草地上，仰著頭，望著天空，平靜的目光好似無底的深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