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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日過去,京城中百姓的毒終於全部解完。
厲珣已經服了透支精神力的藥,準備背水一戰。
與此同時,乾元殿中又發出了一道聖旨。
是厲玠要為自己的生辰,也就是千秋節舉辦宴會,屆時所有五品以上的京官,還有外地三品以上的大臣都要參見。
聖旨發出去後。
厲珣第一時間收到訊息。
他看向身邊的屬下,沉聲問道,“關於宴會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有前面的百姓中毒為例,這次,厲玠說不定是要對全大燕的官員下毒!”容瑞性子急,最先開口猜測。
容瑞和大管家對視了一眼。
同時道,“屬下也是這麼想的!”
厲珣沒有作聲。
大管家挑著眉道,“只是有一件事,屬下不明白!”
“什麼事?”厲珣淡淡問道。
大管家道,“越王已經是九五至尊,就算對付也該對付那些左派,不從他的官員大臣,為何一定要對京城中的百姓動手呢,還有外地的那些官員,他們跟京城中的聯系淡薄……為什麼連他們也要捎帶上?”
厲珣聽完大管家的問題,幾乎立刻想到先帝厲懷義做的那些事情。
可偏偏,家醜不可外揚,這些事情他又不好說出去,只得搖頭,苦笑著猜測,“可能是……他病了吧!”
這話說的又隱晦又諷刺,難得的是,書房中的眾人都聽明白了。
不約而同的點頭,“王爺說得對,越王是病的不輕!”
容瑞:“我早就覺得他是神經病了!”
這一晚,民居中的燈火一直亮到後半夜才暗下去。
對於千秋節宴會,也商量出了一個章程。
而千秋節宴會的前一天,乾元殿中。
厲玠看向跪在地上的墨雲,問,“事情可查清楚了?”
墨雲忍著心中的惡心和厭煩,拱手道,“回陛下的話,全部查清楚了!”
說完,他沒等厲玠張嘴問,又將厲珣是怎麼籌措草藥的事情說了一遍。
全部說完,才低下頭去。
“嗯。”
厲玠聽完,只回複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單字音。
就好像,厲珣的一切舉動,早就在他心腹之中,如明鏡一般。
墨雲等了片刻,見厲玠沒有說話的意思,忍不住道,“若是陛下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先退下了!”
厲玠卻沒有答應,而是道了句“等等!”
“請陛下吩咐!”墨雲拱手,臉上帶著一抹極為淺淡的恨意。
厲玠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是面上卻不表現出來,只是招他上前。
墨雲不得不上前。
厲玠從龍口中取出一隻瓷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