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還能如何?”厲珣抬起頭,冷淡的看向容瑞,“造反嗎?”
容瑞一臉的不忿,“可當初這天下分明是王爺您一手打下來的,就是如今金龍椅上那位……都沒您的功勞大!”
厲珣聽容瑞聽到當初起兵之事,臉色卻是一僵。
若是可以的話,他情願當初沒有打下這天下?
這樣……他和她的距離也不會這樣遙遠。
這般想著,腦中似乎有什麼靈光驟然閃過。
容瑞還欲再開口抱不平,厲珣卻伸手阻止了他,然後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他,問,“你剛才說,這天下是本王一手打下來的!”
“是啊……這天下可不就是王爺你帶著我們這些兄弟一個人打下來的!不管是冊封太子這位,還是養和殿那位都只是坐鎮後方,或是從頭到尾臉面都沒露……”
“你覺得呢?”厲珣聽容瑞說罷,又看向容璋。
容璋一臉肅然的點頭,中肯道,“若是沒有王爺,光憑養和殿那位……根本不可能推翻大周!只三個月就從西北殺到京城。”
厲珣聽兩個貼身侍衛這般說著。
眼前的某道迷霧好像突然就被撥了開。
是!
沒有他,別說厲玠了,就是新帝也不可能走到如今的高位。
那麼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這一切就是個局……是新帝,也就是他的親生父親為了君臨天下,而對他設下的局。
若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王爺,您怎麼了?”容瑞見厲珣臉色不停變化,忍不住開口問道。
厲珣卻沒有理會他,他仍陷在自己的猜測裡。
姜昭……這個曾經讓他瘋狂的女子,她的形貌,再次浮現在他的面前。
她……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王爺!”容瑞又叫了一聲。
厲珣這才回神,跟著臉色肅然的看向容璋,問,“派去西北的人這幾日可有回信?”
容璋搖了搖頭,“自從走後,還沒回過信。”
厲珣臉色當即鐵青。
“敢問王爺,到底怎麼了?”
打量著自家主子的臉色,就連向來沉穩的容璋都忍不住皺起眉來,詢問。
厲珣臉色又沉了一會兒,然後才將自己的猜測跟容璋、容瑞說了。
容璋、容瑞聽完,臉色皆是大變。
“如果事實確實如此,那麼本王……真的不知道父皇和越王到底瞞了本王多少事情!”厲珣深深吸了口氣,語氣低沉的說道。
容璋則道,“這一切要是真如王爺猜想,那上次採雪玉的事會不會也有人在幕後操控,還有……派去西北的那些暗衛……他們只怕也回不來了!”
厲珣頷首,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寒。
這晚,燕王府書房的燈亮了一整晚。
越王府中,墨風則拱手向厲玠道,“恭喜王爺,籌謀這麼多年,終於得償所願。”
厲玠聞言,抬起可堪入畫的如玉面容,目光深邃的看向墨風,抬手在棋盤上落下一子,道,“還未到最後一步,鹿死誰手,也未可知。”
“王爺太過自謙了!”墨風說著,臉上忍不住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有墨雨師姐在,慕家軍四大家將絕不敢違逆王爺……便是禁宮中那位,也造成了王爺手中的螞蟻。”
厲玠又落下一子,神色清淡,道,“養和殿裡的人,都安排妥當了?”
“自然是妥當了!”墨風說道,“墨雨師姐的易容是可是出神入化,當今世上,無人可以識破。”
厲玠淡淡的“嗯”了一聲,忽然抬頭看向墨風,“等此間事了,本王會親自為你和墨雨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