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愛慕與瘋狂再明顯不過。
“你來了。”厲玠聽到腳步聲，轉過頭來，對著墨雨笑了笑。
墨雨見厲玠一笑，眼中痴迷更加瘋狂，又怔了一會兒，才像想起什麼似的，躬身行禮道，“屬下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叫屬下來有何吩咐？”
“是有些事要你去做！”厲玠說著，指了指面前坐榻，示意墨雨先坐下。
墨雨沒有拒絕，和厲玠一前一後落了座。
厲玠又親自給墨雨斟了一杯茶。
等她喝完後，才開口道，“昨日早朝，陛下暈過去了……梁太醫看診時，神色似乎有些不對。”
墨雨跟了厲玠將近十年，聽他起個頭就知道他接下來的意思，當即道，“王爺是想讓我進宮刺探陛下的病情？”
厲玠點了點頭，頓頓，似乎想起什麼，又看向墨雨問道，“你可願意幫本王？”
“墨雨是王爺的人，自然惟王爺命是從！”墨雨臉上閃過一抹羞澀，低下頭小聲應承。
厲玠笑了笑，而後道，“那你收拾一下，隨後便跟本王進宮。”
墨雨“嗯”了一聲，不過卻沒有立刻起身才，出去準備，而是看著厲玠，猶豫片刻後，終於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王爺待顏姑娘……是真心的嗎？”
厲玠像是沒想到墨雨會這麼問，又像是故意吊著她，抬起頭，目光深凝的注視著她，看了很久，只看的她臉紅了，肝也顫了，才開口道，“你覺得呢？”
“屬下、屬下不知道……”墨雨臉頰緋紅的低下頭去。
厲玠抿了抿唇，突然抬手握住墨雨放在桌子上的手，嗓音如玉清清泠泠道，“墨雨，你是唯一能助本王成就大業的女人，真到了那一天，本王絕不會辜負你！”
墨雨沒想到厲玠會這麼說，她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望著厲玠，嘴唇哆嗦，嗓音顫抖道，“王爺，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本王從不食言。”厲玠目光幽深的看著墨雨，將她的手握的又緊了幾分。
……
一個時辰後，養和殿中。
“你說，越王求見？”新帝看向躬身站在榻前的高敏功，沉聲反問。
高敏功點了點頭，“是，越王擔心陛下身子，還特意帶了一個神醫來，聽說跟楚大夫同出一脈，算是楚大夫的師侄。”
楚大夫額誘惑太大，新帝眸光閃了閃，當即鬆口道，“既是越王一片孝心，就讓他進來罷！”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請越王進了！”高敏功躬了躬身，說著便朝外走去。
外面，厲玠看到養和殿的門被開啟，立刻迎上前去，帶著幾分溫潤的擔憂，道，“不知父皇可願見本王？”
高敏功一臉的和氣，一面引著厲玠和墨雨入內，一面笑著道，“王爺這般孝順陛下，陛下自然是要見王爺一面的。”
“這都是本王為人子該做的。”厲玠客氣了一句，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一隻荷包塞給高敏功。
高敏功接了荷包稍稍一捏，就知道裡面裝的是銀票。
而且看這厚度，估計也是不少，這般想著，他眼底笑意更深，看著厲玠的目光也更柔和。
到了內殿，他徑直去了新帝身邊站著，厲玠則帶著墨雨跪地磕頭請安。
因是冒了藥王山弟子之名，墨雨進宮來並未做女裝打扮，而是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個六十來歲的老者。
打眼望去，竟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新帝原本聽到楚大夫師侄的名號，還有幾分忐忑，但是現在看到墨雨的模樣，卻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般，一下安心起來。
當即免了兩人的禮，又看向厲玠身邊的墨雨道，問道，“這位就是藥王山的神醫。”
厲玠忙拱手回話，“回父皇的話，正是……莫大夫論輩分應該算是楚大夫的師侄，不過醫術上卻是和楚大夫不相上下。”
“是嗎？”新帝笑著問道，這次卻是看向墨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