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珣聞言,眸色當即一遍,他倏地攥緊拳頭,然後轉身朝當值的容瑞厲聲道,“還不快去盛德坊請人!”
“是,王爺!”容瑞知道江舜華對厲珣的重要性,哪裡敢耽擱,答應一聲運起輕功朝府外而去。
厲珣看著容瑞離開,沒有多待一刻,立即拔腿朝後院的方向走去。
他趕到青竹園時,江舜華整張臉都青了,渾身上下冰冷刻骨。
若是不是頸動脈還能跳動,他幾乎以為面前躺著的是具屍體。
“到底怎麼回事!”
許久後,他突然轉身,看著跪了一地的婢女問道。
綠漪是所有人裡面跟厲珣最久的,也是最瞭解事情始末的,她瑟縮了一下,強忍著眼淚,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厲珣聽罷,冷冷的看向綠湖和綠蠟,嗓音又啞又狠,“本王不是說過,讓你們時時刻刻,不離王妃一步,你們是將本王的話當做耳旁風了嗎?”
“奴婢知錯!求王爺饒命!”綠湖和綠蠟根本不敢解釋,只跪在地上磕頭認錯,臉上慘白一片。
厲珣拳頭握的咯嘣作響,清冷的話音飄向兩人頭頂,“倘若王妃好的過來,再論懲罰!”
言下之意是,江舜華要是醒不過來,她們也不用再領罰了,直接賜死便是。
綠湖和綠蠟聞言,整個人直接趴伏在地上。
厲珣又看向綠漪,冷聲問,“那個刺殺王妃的婢女在哪裡!”
綠漪道,“王妃昏迷前吩咐,不能動如淨,所以……奴婢讓她先回去了!”
“王妃說,不能動那個婢女?”厲珣從齒縫中擠出一句質問,臉色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綠漪膽戰心驚的應了聲是。
厲珣冷笑,“若是本王非要動呢!”
“……”綠漪抬起頭,怔怔的看了厲珣半晌後,心虛氣短道,“奴婢等人會當做不知道。”
厲珣冷哼一聲,直接叫了暗衛進來,吩咐道,“將那個膽大包天的婢女送去暗牢,讓刑司好好伺候!”
“是,王爺!”暗衛領命離開。
厲珣用力的皺了皺眉,然後抬步朝床榻上的江舜華走去。
在床邊坐下後,緊緊的握住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掌心中暖著。
“心肝,本王不許你死!絕不許你死!你聽到了嗎?”
……
“第一次見到你的屍體,本王還能承受得住!再有一次,本王怕自己會瘋!”
……
“心肝,我們才剛在一起,你怎麼能夠拋下本王……”
“就算你捨得本王,那你養在盛德坊的那個弟弟呢,你也捨得下他嗎?沒有你……他會再次失去依靠,淪為奴籍的!”
“心肝,答應本王,不要走好不好?”
他低頭,痴迷的看著她發青的面容,一字一字的說著。
不知不覺,眼睛就濕潤起來,有滾燙的液體一滴一滴流下。
……
容瑞快馬加鞭去了盛德坊。
熟門熟路的找到楚宅,急不可耐的敲起門來。
片刻後,一個打扮素淨的婢女上前開門,嗓音輕柔的問,“你找誰?”
“我找楚大夫!”容瑞亮出自己的令牌,“我們王妃中了毒,現在只有楚大夫能救她。”
“王妃?”婢女皺起眉來,“王妃中毒怎麼不找太醫?”
“那是南疆一種奇毒,只有楚大夫能解得了!”容瑞語速極快的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