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方便的。”廚娘有些諂媚的說著,一面轉身去準備,一面頭也不回的叮囑江舜華坐在那裡先等一會兒。
江舜華沒有說話。
直接去了外面等候。
許是月中的緣故,今晚的月亮十分明亮,月華灑在地上,如同一層白霜。
她抬起頭,朝天上望去。
想起那些逝去的親人,臉上不由浮起一抹悲傷。
……
“決明小哥,吃的做好了!”
不知過去多久,廚娘從廚房出來,在她背後喊了一聲。
江舜華聞言轉過頭去,將食盒接過,沖廚娘道了聲謝。
廚娘擺了擺手,目送江舜華離開。
再次走進雲階院寢居,裡面已經沒了沈幼庭的氣息。
江舜華還不知道沈幼庭被貶去浣衣房的事情,忍不住問了句,“怎不見沈姑娘。”
“她是蕭徵坤派來的奸細,已經送去浣衣房了。”厲珣看著她將幾碟小菜擺好,又將米酒圓子端了出來,淡淡的解釋。
江舜華“哦”了一聲,斂起心中驚訝,並沒有再多問。
厲珣皺了皺眉,看了她半晌,突然輕擊手掌,下一刻,值夜的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行過禮後,看著厲珣沉聲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厲珣抬了抬下巴,冷聲道,“去拿青州去歲進貢的貢酒金盞香來!”
“是,王爺!”侍衛領命而去。
江舜華皺了皺眉,將瓷勺遞給厲珣,“王爺大病初癒,還是少喝些酒。”
厲珣淡淡看了她一眼,“金盞酒香醇,後勁小,不礙事的。”
江舜華也聽過金盞香的名字,不過卻沒有喝過,她酒量不好,一直都是一杯倒的樣子,以前做公主時,沒人敢灌她酒,基本上是滴酒不沾。
活了二十年,唯一一次喝酒,大概就是和厲珣新婚夜那次了吧!
傷情之下,她將兩盞交杯酒都喝了……一醉便是一天一夜。
酒很快取了過來。
厲珣看向眼神複雜的江舜華,“給本王倒酒。”
“是,王爺!”江舜華小聲應著,一面抱起酒壇子倒了兩杯酒,一面想著等會趁厲珣不注意,她可以將酒倒在袖子裡
可厲珣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
擺了擺手,竟吩咐她將酒杯換成瓷碗。
江舜華心中那怕有千般萬般的不情願,但在厲珣的注視下,卻無法拒絕,只得硬著頭皮,再次抱起酒壇子,倒滿了面前兩只瓷碗。
“喝吧,這可是難得的好酒。”厲珣端起一碗,又看著江舜華端起另一碗,然後才湊近唇邊一飲而盡。
江舜華在厲珣的逼視下,沒有弄虛作假的機會,只能一狠心,也端起酒喝了個幹淨。
金盞香卻如它的名字一般,沒有什麼過分刺激的味道,入口綿香,比果酒還要柔軟。
江舜華心思微松。
繼續和厲珣推杯換盞。
兩人直將一壇子酒喝完,才作罷。
桌上的菜和米酒圓子倒是沒吃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