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點了點頭,默了會兒,看向不遠處堆疊起來黑衣人的屍體,又道,“這些人和陽城刺殺越王的那些人是同一撥!”
江舜華聞言,抬頭看向他,“你確定?”
楚九肅然的點頭,“十成把握。”
江舜華“嗯”了一聲,又道,“他們身上可有能表示身份的信物?”
楚九搖了搖頭,“我搜過了,並沒有令牌之類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江舜華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看來,蘭妃是很著急為她的孩子鋪路啊!
就是不知道,她這個孩子還有沒有機會生下來。
“離天亮還有段時間,你去馬車上歇會兒吧。”
“嗯,這樣也好。”江舜華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見容瑞突然朝她走來。
她幹脆又站定在原地。
“方才,多謝兄臺出手相助!”容瑞走到兩人近前後,抱拳行了一禮。
楚九冷淡的笑了笑,“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容瑞聞言,憔悴的臉上勾起一抹舒朗的笑,從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交給楚九,“以後有事,可以來燕王府找我,但凡能幫的,我一定傾囊相助!”
“那我就不客氣了。”楚九看了江舜華有眼,收下令牌。
江舜華沒有說話,一直等容瑞離開,才看向楚九,問,“你為何要收下他相贈的令牌!”
“既要去京城,誰知道以後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楚九似笑非笑的說,“有這一塊令牌在手,遇到不講理的小鬼時,也能狐假虎威一番。”
“你開心就好。”江舜華說不出反駁的話,甩下這一句後,便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馬車中,知茶已經替楊姑包紮好胳膊。
看見姜順湖進來,兩人起身行了一禮。
江舜華看向楊姑胳膊上染血的白色紗布,輕聲道,“傷得很重?”
楊姑嘴唇慘白的搖了搖頭,“跟那些一箭被射穿喉嚨的人想必,奴婢已經算是福大命大,這麼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江舜華點了點有,又看向知茶,贊賞道,“你功夫不錯!”
知茶笑了笑,“奴婢以前在舊主家裡,是大小姐的武婢。”
江舜華點了點頭,“怪不得……等楊姑胳膊好了,你也教她幾招防身。”
知茶應了一聲“好”。
然後服侍江舜華躺下,又替她蓋了被子。
江舜華受了番驚嚇,有累了一會兒,現在安靜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中午,馬車也進了濰城城門。
“前面就是客棧,奴婢伺候姑娘起身罷!”知茶擰了帕子,笑著朝江舜華說道。
江舜華點了點頭,從榻上坐起,洗漱過後。
馬車剛好停下。
仍是這家叫悅來的客棧,江舜華要了兩個房間,她和楚九一間,知茶和楊姑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