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答應了。”
“王爺!”高敏功驚喜的看向厲珣。
厲珣堅毅的眼中露出一抹傷情,“為了邊關那些將士不自相殘殺,本王答應將王妃的屍體封存,秘不發喪!”
“王爺兼濟天下,不愧為皇儲!奴才替邊關將士謝過王爺,替皇上謝過王爺!”高敏功起身,恭恭敬敬的說道。
厲珣卻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抬起眼皮,淡淡說了句,“父皇那裡恐還在等訊息,公公回去與父皇說一聲罷!”
“是,燕王爺,奴才這就回去,您……節哀!”說罷,他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在厲珣目送下,轉身離開。
厲珣看著他一步一步走遠,看了書房門,又關了書房門。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是微微垂了眼皮,看向手掌中那枚刻字的玉佩。
“這一次,是本王對不住你。”
許久,他從齒縫中擠出一道悠長的嘆息。
跟著,又將玉佩收了起來,然後親自鋪開宣紙,研了墨,開始寫摺子。
約莫兩個時辰後,摺子到了養和殿新帝禦案案頭。
新帝掃了眼摺子上的署名。
一臉陰沉的拿起來翻開。
開完後,臉上閃過一抹興味,然後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高敏功,道,“敏功,你可知,燕王這道摺子上寫了什麼?”
高敏功看向自家主子,擰眉猜了半晌,都沒猜出個所以然來,最後不好意思的笑笑,“燕王的心思,豈是奴才可以才得出的!陛下高看奴才了!”
“他向朕求半年的假期!”新帝也沒指望高敏功能猜猜出厲珣的心思,笑了笑,說道。
“半年的假期,這是為何?”高敏功一臉的震驚。
雖說自家主子為今只有兩個半皇子,可主子畢竟正值壯年啊,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再生出十個八個皇子來。
燕王現在賦閑半年,那是確定自己一定會被立為皇儲,還是對皇儲的身份完全不在意呢!
或者是,欲擒故縱?
新帝聽高敏功這般問,卻是猛地將摺子合上,眼中笑意散去,冷冷道,“不管他是個什麼意思,最後的結果都只有一個!”
那就是……被取而代之!
高敏功打量新帝的臉色,何嘗不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他沒有多言,只弓著腰說了句,“陛下聖明,那奴才,這就讓人去燕王府傳旨,全了王爺這份心思!”
“嗯,去吧!”新帝點了點頭。
半年的時間,他有信心能將越王厲玠扶植起來。
到時候厲珣再回到權利中心,他就可以坐山觀虎鬥了!
這般想著,他竟是期待起半年後兩人相爭的場面來。
燕王府中。
厲珣得了宮裡的意思,心中微微定了一些。
他將聖諭塞入抽屜後,起身朝後院走去。
青竹園的事情還要再做一些安排。
底下下人該封口的還要封口。
青竹園,綠漪和綠畫守在江舜華的屍體旁,兩人眼淚已經哭幹,只是靜默的跪著。
乍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兩人誰都沒有回頭。
知道聽到王爺獨有的音色,“你們兩個隨起來,本王有事吩咐你們!”
“……是,王爺!”綠漪抬起頭,沙啞的應了一聲,然後和綠畫相扶著從地上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