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痛快~~~”
燒得通紅的烙鐵印在面板上,滋啦一聲,瞬間如烤肉一般,燙出一大片糜爛的傷口。
被燙的人卻絲毫沒有痛苦之狀,反而很享受似的,“舒坦,痛快!”
葉千玲對眼前的畫面有些不適,“他是變態嗎!”
簡洵夜冷哼一聲,“不管他是不是變態,他都要給趙雲雷償命!”
看到門口的兩人,被一層層玄鐵鏈捆在銅柱上的戴望嘴角滋出了笑容,“要殺要剮,來個痛快!”
那一夜,他被葉千玲的麻醉槍打中,後來又被補了幾槍,麻醉藥的劑量幾乎可以放倒一頭成年大象,縱使他武功高深莫測,當然也免不了像一頭死豬一樣被簡洵夜捆回來的命運。
為防止他逃跑,簡洵夜直接用兩根玄鐵鉤刺穿了他的肩胛骨,又挑斷了他的手筋腳筋,還把他滿嘴的牙齒全都敲掉了,以防他咬舌自盡。
每天各種酷刑招呼在身上,要是一般人,只怕早就崩潰了,可他連一點難受的樣子都沒有,什麼刑具上身都笑眯眯的大喊舒服。
饒是見多識廣的火焰軍審訊營,也都拿他沒辦法了。
“王爺,這個人,簡直不是人!他是瘋子!”審訊官放下烙鐵,為難的向簡洵夜稟告道,“屬下無能,三天了,什麼也沒從他的嘴裡撬出來。無論問他什麼,他只說他就是手癢了想殺人。”
簡洵夜捲起袖子,從架子上摸了一雙鮫絲手套,戴到手上,緩步走到戴望面前,“手癢就想殺人?還把爪子伸到了本王女人的屋裡?”
戴望咧開嘴狠狠地笑,沒有了牙齒的口腔像是一個黑洞,葉千玲有些不敢看。
“不就是一條命嗎?自打我進宮那天開始,就當自己是死人,我不在乎性命,隨便你怎麼折騰,我也不會跟你廢話半個字的。”戴望沙啞的說道。
簡洵夜冷笑兩聲,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挑眉反問道,“你以為本王是要折騰你?活了四十多年了,你未免也太幼稚了,年紀都活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戴望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你……什麼意思?”
簡洵夜拍了拍手,黑暗的牢房之外,傳進來嘩啦啦的鎖鏈聲。
兩個火焰軍將士駕著一個邋遢襤褸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人身量高大,本是器宇軒昂的模樣,卻因為受盡折磨,變得面容消瘦,手上腳上都掛著重重的鎖鏈,壓得整個身子都矮了一截,越發顯得身形猥瑣,清俊的臉頰上也滿是絡腮鬍,簡直像個十年沒洗過澡的乞丐。
“監父!”
男子一進來,便對著戴望大喊道。
戴望也驚住了,“弒兒!”
簡洵夜在一旁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好一個父子情深。”
簡天弒崩潰的大吼大叫,“簡洵夜,你好大的膽子!皇兄都已經下令釋放本王了,你卻藉著新府邸尚未收拾好的名義,把本王接到了焰王府百般折磨!你膽敢違背聖旨!你用私刑折磨你的親叔父,就不怕被天下人詬病嗎!”
簡洵夜走到簡天弒面前,帶著鮫絲手套的手指輕輕在簡天弒臉上劃了劃,“嘖嘖嘖,戴望也不蠢啊,怎麼養出你這樣的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