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見武皇給自己敬酒,也連忙站了起來,舉了一杯酒,微微屈著身,“多謝陛下賜酒,微臣先乾為敬。”
武皇便也笑著將酒喝盡了。
李勝將被子放下,對外拍了拍掌,笑道,“微臣此番凱旋,並不是空手而歸,特地給陛下帶了幾樣禮物。”
武皇聽了此言,更是喜笑顏開,“愛卿遙在邊疆,也心繫君主,確為一等一的忠臣,這一等榮國公的爵位,賜給你,實至名歸。”
武皇話間,只見湯若海帶著三個兵進來了。
湯若海封了一品護國大將軍,今日也是意氣風發,一掃往日的慫沓氣,葉千玲都快要認不出來了,怪道人家都精氣神影響一個饒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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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湯若海,給陛下獻禮!”
武皇點頭,“湯愛卿啊,你與葉愛卿,都是朕的肱股之臣,又是親家,往後,可更要琴瑟和鳴,一同衷心為大月效力啊!”
湯若海聽了,朝葉修遠看去,神色得意,“是!微臣必當為陛下馬首是瞻,拋頭顱灑熱血也在所不惜!”
葉修遠看著這個一向不爭氣的妻兄,如今竟然靠著站隊逍遙侯與四皇子爬到了自己頭上,心裡酸溜溜的,想著,且容你囂張幾,等本相奪得相國之位,再與你慢慢計較!
罷,湯若海也拍了拍手,只見他帶進來的第一個兵,從腰間解下了一個麻布袋子,那布袋子裡也不知裝著什麼,圓溜溜的,有個現代足球那麼大。
眾臣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那兵解開了袋口,輕輕一抖,那圓球滾了出來,眾人一看,竟是個用石灰裹住的人頭!
“啊!”皇后、長公主,與幾個妃子都嚇得往後直縮。
長公主直接訓斥道,“大膽,什麼穢物,竟敢帶到朝堂之上,汙了兩國國君的眼睛!”
坐在一旁的高麗國君聽了長公主的尖聲利斥,不由自主的就又皺起了眉頭,但什麼也沒,只是默默地舉起了一杯酒,獨自飲盡,滿臉都是無可奈何和嫌惡的樣子。
湯若海彎腰撿起那枚頭顱,提著頭顱上的長長鬍須,笑道,“皇后娘娘、長公主殿下,莫要害怕,這個頭顱,乃是宛國國君的項上人頭!賊君不知安分守己,竟想侵犯我大月疆土,微臣擅作主張,將他的頭顱砍下,帶回盛京,希望陛下應允,將這賊君的人頭掛到城牆之上七七夜,讓所有鄰國國君都知道知道,冒犯我大月的下場!”
武皇聽了,也很是興奮,“愛卿這個主意極是!這顆頭顱掛到城門之上,可以揚我國威!甚好,朕允了。”
湯若海又命第二個兵上前,只見那兵手上只得一張紙而已。
長公主不由又插嘴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湯若海笑道,“此番宛國入侵,一開始勢如破竹,險些破了咱們的疆界,不是他們兵強馬壯,也不是他們國富民強,更不是他們戰略有術,一切,全都是因為這張紙。”
“你這臣子好不老實,在聖駕面前話,誰許你這樣裝神弄鬼?一張紙就能讓宛國差點破了大月的邊防,你這是在貶低大月,誇讚敵國嗎?”
長公主冷下了臉,對湯若海毫不客氣的道。
湯若海還沒來得及回答,高麗國君已經狠狠放下了酒杯,酒水濺到了他自己和長公主身上。
長公主愣了愣,正準備張揚,高麗國君已經站了起來,看都不看長公主一眼,只對武皇拱了拱手,“陛下,本君不勝酒力,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武皇本想“你明明千杯不醉”,卻看到長公主憋紅聊臉,便知道這兩口兒又不知怎麼的在鬧彆扭了,只好息事寧人,笑笑道,“那請快回歇息,晚間朕去看你。”
“不必,本君去御花園散散酒氣便可。”
“那我們等你回來,再為逍遙侯行加封禮。”長公主不容置喙的道。
高麗國君卻理都不理她,只拉著金孝恩,“孝恩,你陪父王走走。”
金孝恩也知道父母不和,連忙起座,走到高麗國君身邊,又回首對長公主道,“母后,皇舅,不必等我和父王了!你們直接給逍遙侯大人行加封禮吧!”
完,就挽著高麗國君離開二樓。
長公主氣得面色通紅,“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本公主又做錯什麼了?動不動就擺一張臭臉給本公主!本公主日日操勞,從裡到外,從王宮到整個高麗,從宮女到外臣重臣,哪個不是本公主搞定的?他日日只管做個甩手掌櫃,不是吟風就是悲月,沒有本公主,他能這麼痛快嗎?本公主操勞來操勞去,倒操勞出一身的仇恨和嫌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