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一見綺蔚,才是分外眼紅,也不顧自己還有身孕,也不顧現場還有旁人,衝上去對著綺蔚的臉就是刷刷兩耳刮子,“賤人!瀅婦!你還有臉到我面前來!”
打完巴掌,還覺不過癮,又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對著綺蔚的嘴就戳,“我戳爛你的嘴,看看你以後還拿什麼勾引男人!”
綺蔚雙手雙腳都被綁了,口中又被塞著香灰,完全沒有抵抗能力,還喊不出聲來,只能嗚嗚咽咽的低泣著。
呂在一旁看著面目猙獰得有些癲狂的月娘,不敢相信這個下手狠辣的女人,是自己娶進門的那個溫婉妻子。
“月娘,夠了,夠了,你別這樣弄她了!”
呂不勸還好,這一勸,月娘更是妒火中燒,像個瘋子一樣尖叫道,“怎麼,還沒進門你就要護著這個賤人了嗎?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連你也是這種人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沒想過要娶她進門……”呂見勸不成,反倒惹得月娘越發發瘋,不由急得抓住了自己的頭髮,“月娘,所有的錯都在我,都在我,你不要再這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當!”
“好!你不許我生氣,那你來!你用簪子在這個賤人臉上給我畫個血王八,廢了她的臉,你我就再也不提起此事!”月娘把簪子往呂手上塞。
呂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月娘,“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夠了。”葉千玲就在這時開口了,“月娘,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勾引你男饒氣,你也該出完了,別把她弄死了,她還有話要告訴你呢!”
“賤婢的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我才不要聽她半個字!”
“萬一,呂是被冤枉的呢?你睡在他的枕畔這麼久,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對他的為人,應該不至於這麼不信任吧?殺人不過頭點地,總要給人一個解釋的機會。”
葉千玲殷紅的嘴唇上下翻動,面上並無其他神情。
月娘聽葉千玲如此,不由有些疑惑,便停下了手,“他們兩個都承認聊,難道還能翻出花來?”
趙雲雷彎腰,將綺蔚手腳都鬆了綁,又端了一盆水過來,讓綺蔚漱了口。
能開口話了,綺蔚頓時哭聲震,“大姐,我知道錯了!月娘少奶奶,我知道錯了!這些都是二姐指使我的呀,我自己也不想做的呀!”
月娘怔了怔,“你、你什麼?”
綺蔚捂著被月娘扎破的嘴唇,一邊哭,一邊道,“我本是二姐安在大姐身邊的眼線,讓我隨時打聽大姐姐的風吹草動告訴她。
無奈大姐和木棉院中幾個姐姐,都防賊一般防著我,我根本就無從下手打聽訊息。
久而久之,二姐也惱了我,要是再辦不了事,就要把握拖出去賣到伎院去!
我不想去伎院,正好見到大姐跟五殿下和如意齋一直合作供貨,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二姐。
二姐便問我,大姐平時都是怎麼做生意的?都是怎麼接觸饒?都是誰在幫大姐的忙?
我一一回答了,沒想到二姐聽到呂老闆經常出入葉府之後,便讓我設計勾引呂老闆,只要挑撥了大姐與呂老闆夫婦的關係,就可以破壞大姐的生意。
可呂老闆為人正直,連正眼都不瞧我,再加上呂夫人又總是與他出雙成對,我根本無從下手,可巧最近呂夫人懷了身孕,呂老闆便隻身來與大姐對賬,我就報與二姐知道了。
二姐告訴我這是個機會,便給了我一個香囊,讓我帶在身上,只消再看到呂老闆,就把香囊拿出來,在他身邊貼一會,他便會被迷惑住。”
呂氣得渾身顫抖,“我我那日怎麼頭昏腦漲,都沒看清你是什麼人,就被你拖進了一個屋子裡……你如此陷害我,對你自己又有什麼好處,你也是個姑娘家啊!清白身子沒了,往後你怎麼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