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三姐,你這是怎麼了?”葉瓊玲和寶珠見葉婉玲嘔吐不止,都好奇的問道。
尤氏連忙咳嗽兩聲,在桌下狠狠踢了葉瓊玲兩腳,葉瓊玲瞪向葉瓊玲,“娘~~”
葉婉玲笑道,“我自幼胃弱,這道清湯涮羊肉味道實在太羶了,所以一聞就想吐。”
羅氏卻沒有尤氏精明,不但不攔著寶珠,反而笑道,“我怎麼看著三姐怎麼像是懷了身子的樣子?我當年懷我家寶珠寶華的時候,也是這麼吐啊吐的。”
韓氏正在幫葉婉玲拍背,聽到羅氏這麼,忍不住怒道,“住嘴!羅姨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
“啊呀呀,我、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羅氏自知理虧,連忙捂住了嘴。
羅氏生平不愛與人爭,可是事關女兒的清白名聲,她也不由變得像個護崽的老母雞,“有你這麼開玩笑的嗎?婉玲好好的一個黃花閨女,開得這種玩笑嗎!老太太,太太,羅姨娘平日裡口無遮攔,妾身從不跟她計較,可是今日,她如此詆譭侮辱婉玲,妾身做母親的,實在是忍耐不了!求太太和老太太給個法!”
老太太橫了羅氏一眼,正準備開口教訓,劉氏卻先一步開口了,“羅姨娘啊,聽見沒有?我一向覺得你言語行事多有不妥,或多或少指點過你一二,也不知你是裝不聽不懂還是真聽不懂,總不聽我的。我呢,剛進府不久,大家都是姐妹,也不好重了你,怕你要以為我藉著主母身份欺壓你們做妾的。你瞧瞧你,今兒個,你把韓姨娘都惹怒了,韓姨娘那是個什麼人?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的鋸嘴葫蘆,你也不想想,得有多生氣,才能出這番話來?我這個做主母的,今兒個再不給你些教訓,只怕你往後出門,要惹出更大的禍端來。今兒我就當著老太太的面兒,罰你三個月月銀!”
羅氏一聽,頓時炸了鍋,“什麼?我不過是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太太就要罰我三個月月銀?我又不像你們各個兒的都是金主兒,我和寶珠寶華全靠每月月銀過活,你罰了我的月銀,這不是要我命嗎?讓我這三個月怎麼過?喝露水,吃螞蚱嗎?”
劉氏轉頭看向葉修遠。
每當女人們鬧事,只要鬧得不是太難看,葉修遠都是睜隻眼閉隻眼,以免戰火燒到自己身上,此時劉氏看向他,分明是要他主持大局的意思,他也躲不過去了,只得把手上一碗喝了一半的火腿嫩雞湯放下了。
“羅姨娘,太太這話教育得沒錯。你哪,就罰掉三個月月銀,要不然你總也長不了記性。至於每個月的用度,你就帶著下人們省著些吧。寶華學裡的用度,公中會出,寶珠的脂粉銀,太太也不會剋扣,至於你,每到膳堂才用飯,也不是過不得。”
羅氏一聽,連葉修遠也不肯護著自己了,不由哭了起來,“你們還不欺辱妾身!這一句句,哪一句不是在欺辱妾身?沒錯,妾身確實是從鄉下來的,沒有你們這些管家出身的太太們有見識,有文采,難道就因為這個,就連話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妾身隨便句話,你們就要揪出錯來做文章,這下還要一下子罰掉妾身三個月的月銀,把妾身往死裡逼!當初妾身來投奔表哥的時候,表哥得千好萬好,現在不過幾個月,明玉珠子也變成了死魚眼,您也跟著她們一起欺辱妾身!妾身開三姐一個玩笑,你們就這樣對付,三姐是姐,寶珠寶華就不是姐少爺了嗎?表哥,你們這樣欺負他們姐弟的娘,就不怕寒了他們的心嗎?”
話間,羅氏連連看向寶珠、寶華兩人。
寶珠寶華自然會意,連忙跪到地下求情。
葉寧致不爭氣,葉安敬還,葉寶華卻勤懇忠厚,滿腹詩書,連學裡的老師們,也都多次向葉修遠誇讚他聰明勤奮。
自打他來沒多久,葉修遠便起了讓他繼承衣缽的心,私下裡也暗暗與他過,讓他參加來年科考,並且已經在為他活動了。
這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將來遲早要記到正房名下,成為嫡子的。
葉寶華的身上,沾不得一絲半毫的汙點。
羅氏這麼一,葉修遠便有些猶豫了,又看到葉寶華此刻跪在地上向自己求情,不由心疼起來,“寶華,你起來!一個男人,膝下有黃金,上跪子,下跪父母,為了內帷這點破事就下跪,算什麼!”
葉黛玲何等聰明,聽葉修遠這麼一,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旁勸道,“太太,羅姨娘已經知道錯了,依黛玲看,這事兒就算了吧。”